雄獅法王看向他“肯定不是這粗神經的傻小子。”
昱晴川“”
他雖然不想被冤枉,可能不能不要都說他傻
又不是什么好詞匯。
蘭盡落道“將我們列為懷疑對象,純屬浪費時間,有這空檔,不如趕緊排查,找出真兇。”
頓了頓,“如果真如朱雀法王猜測那般是蠱毒,那我就覺得對方想下手的人,應該是金莊主和錦公子,畢竟那是金莊主的客房,且他們白日曾在一起歇息。”
再次瞟眼夜夢天,目光飽含說不出的微妙,“而夜教主突發奇想要求同宿的事,大家都是今早才知道的。也就是說,幕后黑手根本沒想到會把蠱毒誤下到夜教主身上。”
“但凡行事,皆有目的,”金暮黎助他抽絲剝繭,“我和錦兒本就兩情相悅,對方這么做,有何意義”
蘭盡落想了想“大概是你二人關系不夠穩定,人家想讓你們徹底牢固,畢竟你們都認識三年多了,還沒真正睡在一起,人家有點急。”
昱晴川噗地笑出聲“這干旁人何事旁人急什么”
“所以說你就是個傻小子,”蘭盡落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折扇,唰地打開搖了搖,“此事非同一般,咱就敞亮著說。錦公子喜歡金姑娘,夜教主也喜歡金姑娘。若在此時有人喜歡夜教主,那么,一旦金姑娘中蠱,眼里只有錦公子一人,絲毫不顧及夜教主的感情,誰最受益”
昱晴川個憨貨還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自然是那個喜歡夜教主的女子”
誰喜歡夜教主
朱雀法王剛剛說過,圣女。
金暮黎道“葉青裳會蠱術”
白虎法王童碩榆實打實道“沒見她使過。”
反正沒見她使過,至于會不會,他就不知道了。
夜夢天語氣肯定“她不會。”
“自己不會,朋友會也可以啊,”蘭盡落道,“誰規定不能請助力了”
朱雀法王道“你是說田雪田姑娘”
金暮黎淡淡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昨日便覺她很異常。”
蘭盡落輕搖兩下扇子“難怪你昨晚差點掀桌子,莫非是防她下藥”
昱晴川終于忍不住看著他“蘭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搧扇子這種天兒,搖扇子,好傻。”
蘭盡落“”
收起折扇就往他頭上敲。
敲得不重,昱晴川抬手摸了摸,憨笑兩聲,事情便過了。
金暮黎幾不可聞地輕嘆“誰知慈悲教會發生這種事呢封閉門窗都擋不住。”
說到這,她忽然想起一事,“無論是蠱物,還是迷香,都得先進屋才行。而進屋的話,多少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她猛抬頭,“盡落,晴川,你們馬上去屋子那里查看查看,仔細”
“不用懷疑也不用查了,是我干的,”一道嬌嬌脆脆的聲音打斷她,隨即田雪風擺柳般走了進來,“你們猜得不錯,本姑娘暗戀夜教主許久,思而不得,才出此下策。”
夜夢天噌地起身“竟然真是你這妖女”
他氣恨難當,眼眶發紅,“若知你如此喜歡興風作浪,早就該將你攆出慈悲教”
田雪并未將其怒火放在眼里,輕飄飄道“我喜歡你而已,有什么錯金暮黎和易錦本是一對,你偏要過去打擾,我用并蒂花蠱讓他倆的感情固若金湯,堅決排外,你自然會知難而退,不再對我視而不見。這樣不是很好嗎”
易錦出于私心,聞言沒作聲。
夜夢天卻是七竅生煙“你、你簡直是白日做夢,無恥至極”
想到自己體內被種了蠱那種惡心東西,他反胃得想嘔吐。
蘭盡落道“田姑娘,喜歡一個人是沒錯,可你這手段,也太下作了些,而且還牽扯到了與你不相干的人,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昱晴川愣頭愣腦,卻問到了點子上“田姑娘,你給他們施的,果真是蠱術嗎那你到底是哪里人怎么會那么邪門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