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因此而無人幫襯,哪怕要因此多付出些辛苦,她也愿意。
只要丈夫對她好,兩人便能同心協力掙錢養家、生兒育女,很幸福的攜愛到老,相伴一生。
想到這,義妁不由又悄悄抬眸,偷瞧他一眼。
隨后,心里輕嘖一聲。
這呆子至今都身旁無人,究竟是一直沒開竅,還是因羞于開口而錯過良緣?
若是前者,她自當撿了個寶。
可若是后者……
義妁左思右想,內心斗爭半天,還是覺得直接問比較省事:“晴川弟弟,你以前,有沒有喜歡過什么女子?”
“有啊,”昱晴川脫口而出,“我喜歡金暮黎。”
義妁:“……”
所以金暮黎到底是誰?
可心剛涼到一半,義妁便發現,昱晴川的反應,好像此喜歡,并非彼喜歡。
“你……”義妁斟酌了下,換下原本的問法,“為什么喜歡她?”
“因為她對我好啊,”昱晴川理所當然,“不僅她對我好,夜大哥對我也很好,除了師父,他們是對我最好的人。”
“?”義妁完全頓了筷,“夜大哥是誰?”
“夜大哥是她夫君啊,”昱晴川剛覺莫名,便想起對面女子不認識他們,“金暮黎和夜大哥是夫妻,他倆生下的崽崽是我干兒子干閨女,是我們所有人的寶貝。”
義妁聽明白了,卻也更糊涂。
心中長吐一口氣的同時,又涌出更多好奇。
與金暮黎、夜夢天等人一起經歷太多事的昱晴川雖然信任她,卻未毫無保留,什么都告訴。
但哪怕只是挑挑揀揀說了其中一些事,也足夠義妁震驚。
“金暮黎就是京都盛傳的冥界神獸?”義妁眼睛都快瞪圓了,“她、她……她的孩子還認你當干爹?”
“昂,怎么了?”昱晴川不樂意,“他們不能認我當干爹么?”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義妁忙道,“我只是太吃驚。”
她收起碗筷,沒急著去洗:“你昨日……便是找她鑒定鏡子?”
“嗯,”昱晴川點點頭,“她可是活了好幾萬年的神獸,歲數比咱祖宗都大無數倍,見識多得不得了。”
“那……”義妁目不轉睛盯著他,平白多了絲流波送盼的淺淡意味,“她此刻仍在山中?”
“在,”昱晴川被她看得微微垂眸,不敢對視,“善水道長一日不走,她便時常過來探望。”
義妁一把抓住他的手:“晴川,我想知道她長什么模樣,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
“這……”昱晴川不敢答應,“不太好吧?山中不給外人隨便進,這段時間連看病的人都沒有。”
“不進不進,”義妁忙道,“帶我偷偷過去,遠遠瞄一眼就行!”
“可……”昱晴川猶豫,“恐怕沒什么事能瞞過她的耳朵和眼睛。”
義妁面露失望:“真的連看她一眼都是奢侈么。”
“那倒不是,”昱晴川想都未想,就道,“酈叔說她在帝都吃飯逛街,去了很多回,見過她的京城百姓已經多到數不清。”
“那看來我也有機會,”義妁喜道,隨后順口問了句,“酈叔又是誰?”
“我干娘的堂弟,”昱晴川竟未瞞著,“我干娘是陣法山莊主人。”
“陣法山莊?”義妁驚呼,“陣法大能夜家?”
“昂,”昱晴川奇道,“你也知曉?”
多新鮮啊,江湖地位巨高、大名鼎鼎的夜家,誰不知道?
說書人的嘴里若不提兩句夜家陣法,都是上不了臺面的低等。
夜家陣法已被傳得神乎其神,聽說許多門派的護山大陣,都是花巨資聘請他們維修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