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宣點點頭:“放心。”
卻又回身征求意見,“能不能請善水道長~~”
“不能,”金暮黎無情打斷,“別啰嗦,趕緊治。”
“行吧,”周不宣面露遺憾,“想跟善水道長偷學兩招,都沒機會。”
“你都快學完了,還說沒機會?”金暮黎無語,“你倆在道心山義診,誰也不避著誰,互通有無切磋學習這么久,還有啥不會的。”
周不宣輕聲低笑,反手就一把扣住中年男子腕部:“我好看嗎?”
中年男子愣了愣。
周不宣趁機把脈。
中年男子忍著胸口巨大不適,盯著她瞧:“好看,真好看。”
“那就多看看。”
周不宣把了左脈把右脈。
石頭卻已忍不住難受,再度暴狂:“好堵!好堵啊!”
周不宣一指點出。
中年男子軟軟倒下。
魏庭枝抓著他領口,免得磕傷后腦。
老兩口愛子心切:“石頭!”
“沒事沒事,只是讓他睡一會兒,”妘宇然安慰道,“你們運氣好,直接遇到神醫本人,等開了方吃了藥,定能讓他好起來。”
“哎哎,謝謝神醫!謝謝小哥!”老兩口喜不自禁,“謝謝各位貴人!”
妘宇然搬來兩把椅子,扶二人坐下。
“氣結釀痰,痰迷心竅,此乃癲癥,”周不宣已執筆開方,“治擬破氣開結,豁痰開竅而醒神。”
妘宇然立即湊過去:“郁金和白礬?”
“嗯,”周不宣道,“郁金味辛苦而性寒,行氣解郁而入血分,最善破氣開結通竅且能活血袪瘀;白礬味酸咸而性寒,驅頑痰而除痼熱。兩藥相配,更能加強各自性能,共同完成破氣開結袪瘀活血之功,使受痰蒙迷的清竅為之而開。”
她放下筆,“制法我已寫得很詳細,讓藥堂照做即可。”
妘宇然拿起藥方:“各研成極細末,過羅,用麥面粉煮稀漿糊將藥末和好,團丸如梧子大,曬干即成。”
“每次服五十粒,每日兩次,早晨空腹服,晚上睡前服,”周不宣看著老兩口叮囑,“服后若有想吐的感覺,就多喝開水以助吐,或者用干凈羽毛探吐,吐后次日繼續服。”
老嫗伸雙手接藥方的同時,人已再次跪在地上:“多謝神醫!多謝神醫!多謝各位貴人!”
妘宇然遞了藥方后,又想到一個問題:“你們……還有錢買藥嗎?”
“我……”老嫗想起家無半個銅板,親友村鄰也都被借遍,個個因此而避她如蛇蝎,不禁愁容頓起。
但她很快收斂:“多謝小哥掛記,我們會想辦法的。”
妘宇然看眼魏庭枝。
魏庭枝皺眉。
并非小氣,而是府里已有一位郁證病人,若再收留一個瘋患,他怕勾起宇然心中舊事,引發舊疾。
妘宇然卻已過來搖他手臂:“哥哥,咱們幫幫她吧,老太太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