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如此,父復何求。
百里釗帶著笑容閉上眼,很快進入修煉境界,完全不管宮妃之死,會給朝堂帶來多大震動。
“媽呀,她就這么毫無顧忌的一巴掌把人拍死了?”鴻鵠酒樓豪華雅間里,妘宇然睜大那雙盛滿吃驚的眼,“那可是皇帝的女人啊!”
“皇帝的女人怎么了,”周不宣淡淡道,“一個妃子而已,在強者眼里算個屁。”
“真是不知者無畏,”這次沒帶崽崽兒一起來的金暮黎嘆道,“閉關的時候去打擾,簡直不知死活。”
“確實,”妘宇然想了想,“晉階都夠難的了,晉級更難,高等級難上加難,超越天色靈尊,更是難如上青天,若不靜心閉關,連續修煉,猴年馬月才能達成。”
“所以她該死啊,”周不宣語氣輕飄,毫不憐憫,“丟到亂葬崗都不會有人心疼。”
“可她家人會心疼啊,”妘宇然皺眉,“再怎么,都會鬧一鬧吧?”
“他們不敢,”周不宣端起茶盞,“一則,肖妃有錯該殺,二則,這是皇帝百里賡默許的。”
“啊,也是,”妘宇然有些同情,“看來肖家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認倒霉了。”
“用不著為他們可惜,”周不宣抿口茶,“肖家也有親戚在皇莊為非作歹,倒霉是遲早的事。”
“啊?”妘宇然瞬間變臉,“那算了,還是死吧。”
金暮黎笑出聲來。
“女兒能入宮為妃,肖家應該是個有品級的京官貴族吧,”妘宇然想起這茬,“百里釗下這樣的狠手,真的沒問題么?會不會暗中搗鬼?”
“他們沒機會,”周不宣肯定道,“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不是被貶,就是罷免。”
“啊,那就……”妘宇然忽扯紙筆畫了四個圈。
周不宣沒明白:“零點?”
“不是,”妘宇然搖搖頭,“是讓他們四大皆空,想開點兒。”
這回,周不宣也噗哧一聲被逗樂。
正要說話,陳掌柜輕輕叩門,得到允許后走進來:“西城兵馬司肖指揮不認得拐了幾道彎的遠房親戚,親自把人送給三司會審。”
“?”妘宇然驚訝之余,笑成嘎嘎鴨,“媽呀,這是啥種類的頂尖人物啊,從九品正一品都不如這個極品!”
隨即莫名想起顛倒歌,拿根筷子敲節奏,“東西路,南北走,頂頭碰上人咬狗,拾起狗來砸磚頭,卻被磚頭咬了手,老鼠叼著貍貓跑,口袋馱著驢子走……”
沒聽過的陳掌柜差點笑噴口水。
金暮黎二人見他歡快如稚兒,也由他鬧騰。
只是,還未念經般說唱完,樓下略顯嘈雜的討論聲忽戛然而止。
“錦衣衛辦案!”一道男聲厲喝響起,“無關人等原地別動!”
食客們全因驚懼而屁股釘釘般,坐在椅子上,半點不敢挪。
陳掌柜匆忙行禮,跑下樓。
妘宇然跟出來看熱鬧。
正好人犯被捉拿,發出受刑般慘叫:“我什么都沒做,憑什么拿我?我要見我爹!我要見我哥!”
“等去了公堂,你誰都能見著,”領頭錦衣衛一手扶刀柄,一手猛揮,“帶走!”
妘宇然低聲嘖嘖:“真威風。”
金暮黎隱身到他左側:“這種情形,估計全城都在上演。”
隨她一起出來的周不宣沒說話。
就在錦衣衛帶犯人跨向門檻時,大廳之中忽傳來“咚”的倒地及隨從驚呼聲:“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