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錠銀子,他可以租個小房間住個好幾年、還可以每天都吃飽飯。
“如果我說了這錠銀子就是我的嗎”
“那要看你說的事情值不值這個價。”
老頭想了想,“三十多年前的舊事可以嗎”
“你先說說看。”
“那還是三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老頭幼年時就沒了父母,靠著替人打零工胡亂渡日。
三十二年前,他還是一個壯年人,不過因為窮一直沒能娶上妻,他平日有收入時會去最低等的妓寮過一下癮。
那一日,他也如平日一樣去他熟悉的妓寮館,可是那一日妓寮館發生了一件血案。
南越因為流放犯人多,平日里有個斗毆、死人事件也不算多稀奇。
可老頭當時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死的那個人根本不像是來這種低等妓寮館的人。
他衣著雖然普通,但是腳上穿著的卻是鹿皮靴,而且一身收拾得干干凈凈。
而且殺人的那個人也不是南越的當地人,殺人手法瞧著很利落。他將那人殺死后,從他身上摸走了一樣東西,還有一塊深紫色的腰牌。
說到這里,老頭看著屈楚欲言又止。
“這腰牌你知道是什么”
老頭道“當時不知道是什么,可后來我見過官府的腰牌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只是顏色和圖案不一樣。”
寧佑北心思一動,“你還記得那腰牌的樣子嗎”
老頭仔細想了想,慢慢描述起腰牌的形狀來。
寧佑北聽了,讓嫣紅拿了紙筆過來,按照老頭描述的樣子畫起了腰牌。
等畫完后,寧佑北給老頭看,“這是不是你看到的那塊腰牌”
老頭渾濁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是”。
寧佑北一字一頓地說“你撒謊,這是你編的故事。”
說完寧佑北就去拿放在屈楚旁邊案幾上的銀子。
老頭急了,大聲說道
“不是我編的,是真的有這么一回事。腰牌和你畫的圖樣看上去差不多,但是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寧佑北繃著臉,沒有一點笑意,“你可想清楚了”
“是,我想清楚了。你畫的這個圖案中這個地方不對,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么樣的”
老頭接過筆,一邊慢慢回想,笨拙地畫了個圖案出來。
“差不多是這樣的圖案。
時間過得太久,圖案我原本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剛才看了你畫的畫,腦中竟然又想了起來。”
屈楚湊上前去看,沒見過這樣的圖案。
寧佑北接過筆,按老頭的描述重新畫了一個。
“對、對,就是這樣的,這次我絕對不會記錯了。”
寧佑北又問了一句“你說當初那殺人的人還從這個死者身上摸走了一樣東西,那是什么”
“是一個小盒子,并不太大,但那個盒子看著就很貴重的樣子。”
隨后屈楚和寧佑北又問了老頭一些問題,可是他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了,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屈楚冷臉對老頭說“今天你沒有見過我們、也沒有和我們說過任何事情,知道嗎”
老頭連連點頭。
雖然沒有從老頭嘴里探聽到南越和南夷南蜀勾結的消息,但也能確定南越城主不單純,而且還知道了一件三十多年前的舊事,也算沒有白進一次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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