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張暢連忙拍拍嘴,“瞧我都在瞎說什么”
“都拍得怎么樣了”門口進來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三十歲上下,氣質儒雅,身后還跟著位干練的秘書。
今天是許珝給新簽的代言拍宣傳照的日子,男人正是品牌方分管亞太地區的老總陳規延。
岑槐見了立刻上前,露出得體的笑“剛開始不久,陳總您怎么過來了”
陳規延笑了笑,沒什么架子“品牌方對新簽的代言人很重視,第一次拍宣傳照,我說什么也得過來看看啊。”
岑槐也笑笑“您太客氣了。”
“哪里哪里。”
一行人寒暄過后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棚里正在拍攝的許珝。
這次拍攝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襯托產品,而是借由代言人來詮釋品牌的內核,風格不會太日常,服裝也是t臺秀款。
棚內很暗,歐洲中世紀格調,整體布景偏向一種糜爛和衰敗的奢華。
正上方掛著個非常華麗的金色大吊盞,但用了做舊處理,看起來像是王朝覆滅后無人打理金箔脫落的樣子,吊盞上盛了十數個點燃的白色圓燭,棚內的光幾乎全部來自于此。
正中間是許珝要坐的王座,但不是想象中金碧輝煌嵌滿寶石的座椅,而是用黑色的樹枝藤蔓盤根錯節纏繞而成。
地上則四處散布歪倒的酒杯玉器,珠寶翡翠,在搖曳的燭火里閃著冷冰冰的光。
為了契合主題,許珝今天造型也是改良版的歐式宮廷風。
服裝是一套墨綠色的綢質長袍,一直及到腳踝,腰間用金色鏈子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領口以珍珠為扣,微微敞開一點,鎖骨下雪白的皮膚順勢隱沒入光澤華貴的衣衫里。
他的頭發被燙到微卷,劉海挑開,露出白玉一樣的額頭。頭上戴的翡翠皇冠,金質冠身上用墨色翡翠替代了一貫的紅寶石,幽暗的光澤襯得他整個人氣質顯得更加神秘醇厚。
許珝在攝影老師的要求下背向而坐,倚在寬大的枯樹王座里,椅背的樹枝向上稀松的纏繞,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椅子上人零碎的剪影。
他長腿彎曲,墨綠色長袍下雪白的小腿搭在黑色藤蔓椅座上,白得像是昏暗攝影棚里唯一的光源。
陳規延和岑槐等人站在攝像老師身后,看著棚里的漂亮男孩子輕輕把一支煙煙含在唇瓣間,工作人員帶上黑手套的手點燃打火機,火源緩緩靠近香煙。
高超的打光下,許珝側臉的輪廓一覽無余,光潔細膩的額頭連接著精致的眉骨,細直高挺的鼻梁下有小巧飽滿的唇瓣。
他垂眸微揚起下巴,睥睨著那簇小火苗,棚頂吊盞的燭光搖曳,照著他頭上的翡翠皇冠映出一道細碎的暗影在他臉上,某個瞬間光影聚焦,鏡頭里的畫面美到極致。
陳規延抱著胳膊看著前方的漂亮男孩,默默盤算祁硯旌眼光真不錯。
他和祁硯旌同歲,兩人早在國外上學時就認識,后來祁硯旌當了演員,他從商,時不時也會和另外好友約出來聚一聚。
只是十幾年過去了,他女兒都會打醬油了,祁硯旌還單著。就在他們都以為祁硯旌大概會單一輩子的時候,那人口中開始偶爾出現一個名字,言語間很是欣賞。
雖然是男的吧雖然也沒表現出露骨的情愫,但好歹是個人,多多少少能撮合。
于是一知道祁硯旌口中的人就是他們品牌的新代言人,陳規延就屁顛屁顛趕過來瞧一眼本尊,沒想到真人比視頻里還漂亮了好大一截。
陳規延欣慰地點點頭,看向岑槐“小許確實和我們品牌形象很契合啊。”
岑槐謙虛“您過獎了。”
拍攝完,許珝卸了妝造出來和品牌方老總打招呼。
他換下華麗的服飾,只穿了件簡單的純棉衛衣,看上去一下子單純好騙了不少。
陳規延心下震撼,越來越感嘆祁硯旌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面上不變,對許珝笑得一臉溫和“剛剛的成片我看了,很驚艷啊,我們果然沒挑錯人。”
許珝笑笑“謝謝陳總,能拍出您滿意的照片我也很開心。”
“你太謙虛了,”陳規延說“你最近在演研所評級吧演出的片段我也看過了,太精彩了,我還認識些演員朋友,不知道小許你晚上有沒有空,大家一起吃頓飯也好認識認識”
正好今晚的局祁硯旌也來,他能幫一把就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