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飄輕踢了一下斐然的小腿骨,小聲道“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這種擺爛不解釋的態度,簡直更讓人誤會。
斐然指著一下自己的鼻尖。
“我添亂”他的語氣帶著不可置信。
自從參加了仙門大比,他產生質疑的事情加起來比前幾十年都多得多。
大概覺得自己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斐然已經決定不再張嘴說話了。
他已經徹底放棄掙扎了。
柳飄飄推開大門,越過儲鏡往院子里面走去。
“咱們說正事吧,我們來是想和你說第三場比試的事情。”
這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啊,而不是大晚上說什么雙修。
儲鏡看了一眼門外的青年,嗯了一聲。
“進來說吧,不要在門口杵著了。”她說道。
大晚上在她門口說雙修,也真是沒誰了。
她和飄飄相處過一段時間,相信飄飄不是那樣的人。
一定是斐然把人帶壞了。
斐然還不知道自己無形中背鍋了,要是知道,又該大聲呼喊冤枉了。
在儲鏡把門關上不久,不遠處的地方站出來一個俊朗沉默的男子,正是木云生。
他下午的時候就注意到柳飄飄和斐然之間的眼神交流了,晚上又見柳飄飄出門。
幾乎不用想,他都知道女子是要見誰的。
想到柳飄飄晚上要面見別的男人,他只覺得自己一刻都要待不住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思,便偷偷跟了上去。
因為擔心被發現,一直都是遠遠的跟著。
兩人說什么他聽得不是很清楚,只偶爾聽見雙修,比試,修煉,清白。
零零碎碎組合在一起,讓他很難不誤會。
一男一女說話的樣子,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兩人之間有說有笑,氣氛輕松一眼可見。
那個時候的他,真的是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心痛。
明明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卻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心臟好像被一雙大手緊握著。
壓抑、緊繃,難受的厲害,還帶著難以形容的酸澀。
直到儲鏡的大門合上,木云生才敢走出來。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覺得兩腿軟的厲害。
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大師姐喜歡上別的人了
他以后該怎么辦
人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面上向來只有淡淡笑容的木云生,此時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
他扯了一下嘴,臉上的肌肉被牽動,眼睛里面有濕潤墜落而下。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