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不輕不重地掰過她的臉頰,目光沉靜而專注,“拋開我不談,聞晚算是個可以交往的朋友,不要因為其他事而產生隔閡或者敵意,嗯”
他對聞晚無感,但不會無視客觀事實。
聞晚的品行和品質,做朋友完全沒問題。
安桐頭腦很靈活,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潛臺詞。
他知道聞晚的心意。
安桐糾結的一上午的情緒瞬間平息了。
她就說,洞若觀火的男人怎么可能發現不了那么明顯外露的情意。
安桐往他身邊靠了靠,“我不會對她有敵意,如果你也覺得她人不錯,那我會和她慢慢接觸。”
容慎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肩胛,滿懷著耐心又縱容,“嗯,這回放心了”
“放心了。”安桐隨口答了一句,說完又覺得不對勁,趕忙補充,“我沒有不放心”
聞晚喜歡容慎,她看出來了,但真沒懷疑什么。
這種模糊不清的狀況下,她有所疑惑也說得過去吧。
安桐最終還是沒有去赴約,當天下午,他們便啟程回了湛州。
而聞晚也給安桐回了微信,表達理解的同時,也相約以后有空再聚。
晚八點,商務車停在了容家園林的停車坪。
安桐睡眼惺忪地望向窗外,看到滿院子的紅燈籠和五彩斑斕的燈串,才真切地感受到馬上要過新年了。
她揉了揉眼睛,作勢要起身,但雙腿卻格外的沉重。
低頭一看,安安蜷在她的腿上睡得正香,難怪熱乎乎的。
自動門恰好打開,阮丹伶的呼喚聲也隨之傳來,“安安呀”
“阿姨”
“啊嗚”
程風“”
凌琪“”
論與寵物重名的尷尬。
不一會,安桐慢吞吞地跟著男人下了車,她也想走快點,但安安趴了太久,她腿麻了。
阮丹伶身上披著及膝的皮草大衣,看到安桐的身影,笑吟吟地迎了上去,非常自然地擠開了她身邊的容慎,“安安呀,坐車回來累不累廚房準備了銀耳粥,先進去喝點。”
瞧見這一幕,男人深暗的眼里劃過無奈的笑意。
他微側身,睇著程風和趴在車門處的凌琪,低沉地道“都回吧,年后再過來。”
程風顛顛把安桐的行李交給傭人,提前拜了個早年,于當晚就開車和凌琪離開了園林。
客廳里,只有傭人在各處忙碌,容敬懷并不在。
阮丹伶自然是帶著安桐去了餐廳給她投喂。
容慎放下大衣就坐在了落地窗旁的高背休息椅中。
他抬手撐著右側太陽穴,唇邊掀著若有似無的弧度,不知在想什么。
窗外天幕昏沉,氤氳著燈籠和燈串的清輝。
窗內安靜溫馨,耳邊不時傳來餐廳里的歡笑聲。
當然,大多來自母親阮丹伶,安桐也偶爾會搭話,婆媳倆的氣氛格外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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