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時辰也不早了,都去歇著吧。”
蘇母發了話,兄妹幾個也都沒再說什么,一個個回了各自的房間。
等到兒女們都散去,蘇母才側過頭看向坐在她身旁的蘇父。
“遠山,現在茶茶這樣鋒芒畢露,咱們一開始想的,或許”
“別擔心,孩子有孩子自己的造化,我們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他們身上去,現在向來,或許一開始我們就做錯了。”
蘇父喝了一口茶,看向門外的某處,帶著些感慨。
“老三既是想要入仕,那邊就隨他去吧,茶茶這么大的本事兒,咱們護不住她,他們兄弟幾個,自然需要有人站出來。”
“老三要是知道你松口了,一定會很高興。”
蘇母默默想了一下三兒子蘇幽到時候知道這消息時的表現,忍不住小聲笑了起來。
“之前是我們耽誤了他,現在老三也十八歲了,雖說在讀書人里面,年紀還小,但他真要走科舉這路子的話,我們是幫不上他什么”
想到這里,蘇父不免皺了皺眉,他們的身份,不管是哪個方面來說,對蘇幽從仕,都沒有好的助力,說不定還會是拖累。
“別擔心了,照你說的,孩子有孩子的造化,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且走著看就是。”
蘇母拍了拍自家相公的手,安慰道。
“這話說的也是,明日你和茶茶去縣城吧,那丫頭現在是個有主意的,自然不會讓自己吃虧,我留在家里,跟老三說說。”
“成,不早了,先歇息。”
第二日一早。
天都還沒亮,蘇母與蘇茶就給家里人做好了早飯,之后便是招呼著赤弋幫忙推板車,然后去了縣城。
遲言作為一個傷患,本也想要跟著蘇茶他們去縣城,可好說歹說,蘇茶就是不松口,雖然無奈但也只得作罷。
在他看到赤弋跟著蘇茶他們去縣城的時候,便只能朝著赤弋瘋狂地發射眼刀,雖說這也沒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就是了。
三人路過村口方懷林家的磚窯時,蘇茶還好奇地趴在門縫里瞧了好一會兒,此時天色還早,方懷林和方磊也沒來磚窯上工。
院子里空無一人,倒是之前鋪平的那一半水泥地,蘇茶瞧著,似乎是干的差不多了。
她心里估摸著,再曬個半天,等下午她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就能踩人了,便和蘇母、赤弋一道出發去了縣城。
一行三人到云來酒樓的時候,酒樓的錢掌柜已然是等候許久,見到蘇茶和蘇母,錢掌柜立即迎了上去。
“大妹子,小侄女兒,今兒個就你們倆來嗎蘇兄弟他們都在家里這推車的兄弟是”
錢掌柜打量了一下赤弋,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不由一震。
這樣的氣場,他在寧遠縣城這么多年,是從來沒有見到過。
“錢伯伯,我爹他們在家里采摘這果子呢,天氣越來越熱了,這果子也沒多少日子能摘了,索性先全部摘了,做成這果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