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阡陌長風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真覺得自己踏上靈武雙修一路就天下無敵了?我想這句話若是換作姬青云來說會更有分量。”
緊接著他的身形再次在原地消失不見,隨著虛空一陣虛晃,轉瞬間他便出現在了白涼的身前。
將四周虛空禁錮使得白涼動彈不得的阡陌長風眼神玩味地看向面前這個年輕人,“我要殺你其實很簡單。”
旋即他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朝著白涼的心口處拍了出去。
“老前輩。”動彈不得的白涼眉頭微皺開口喊道:“你總不至于還在一旁喝酒看大戲吧?”
就在阡陌長風的手掌將要落在白涼的胸口上時,一道清澈的劍吟由遠及近響徹在整座谷內。
一道如虹劍氣從天而降,宛若瀑布般的劍氣讓阡陌長風不得不收回右手,后撤了一步。
看著阻隔在自己與白涼中間的那道宛若實質的劍氣屏障,他眉頭一皺。
據他所知整座驪山長城參悟劍道之人委實不少,畢竟千年以降修士當中就以劍修的殺力最盛,但長城上能夠有這般劍道造詣之人他能夠想到的就只有一人。
那位哪怕是出身巫族的他都心生仰慕的無涯。
可是按照從驪山長城傳來密信,他不該出現在這里的。
“不知道我說那句話有沒有分量?”一道滄桑的嗓音在阡陌長風的頭頂上空響起。
阡陌長風聞聲猛然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穿著一位穿著破舊不堪的甲胄衣袍,一手握劍一手拎著酒壺神采奕奕的老人。
“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阡陌長風眸底閃過一縷精芒,問道。
即便是白涼出現在此處,即便是他知道白涼身后可能會有一支白袍祁師但阡陌長風自始至終都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可面對頭頂上空這位老人他卻不敢生出半點的松懈。
因為他所忌憚的并非只是這位老人背后的那支名冠長城的赤甲鑲龍軍,還有這位老前輩自身毫不弱于自己的境界修為。
姬歌看著半空中那道其實他現在最不愿意面對的背影,雙手有些吃力地撐起身來。
他自廢境界這件事在父親那邊說的過去,在母親那邊說得過去,甚至是在上將軍吳起那邊他都能夠解釋過去,可唯獨在這位老人面前,他想不到半點借口可以“搪塞”過去。
因為他知道,這位老前輩對自己的期望甚至要比父親對自己的期許還要高。
而這其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緣由是因為自己接受了先祖的傳承,背負著軒轅一脈的千年氣運。
可現在他境界盡廢“丟失”了先祖有熊氏的傳承,他怎么還有臉去面對這個飽經風霜度過千年光陰流轉的老人?
無涯老前輩緩緩落下身來,站在了白涼的身前。
他與姬歌之間也只隔著一個白涼。
只是下一刻,他便站在了姬歌的面前,那只滿是褶皺宛若枯朽樹皮般右手高高揚起,姬歌本來以為要朝自己臉上扇來的手掌卻輕輕拍在了肩膀上。
然后,這位老人接下來一句話讓不得不自廢境界后一直壓抑住情緒波動的姬歌眼眶通紅泫然欲泣,“委屈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