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蕎西難以置信,聲線顫抖:“你不是瘋,你是變態。”
這兩個字成功的讓穆堯收了嘴角,雙眸如箭的盯著她。
他要動,沈蕎西低頭喊出:“你別過來。”
她尖銳的聲音在這間四四方方的空間里回蕩。
沈蕎西抬起臉看他,表情慘淡,聲音帶著厭惡:“……你真惡心。”
下一秒,穆堯猛的走到她身邊,粗魯的咬住她的唇,雙目含冰,逼她吞下他的液。
“不是嫌惡心嗎?”
“你還跟我上.床呢姐姐。”
“別忘了當初你先脫衣服勾1引的我。”
沈蕎西不愿他碰她,將他咬出血,指甲從他脖子上劃過,帶出紅痕。
“你滾!”
“別碰我!”
她潰敗的落淚,又用力的擦唇,擦臉,擦所有被他碰過的地方,仿佛被他看一眼都會臟。
因煩生惡,因惡生厭。
真是好極了。
穆堯如壞掉的水龍頭,惡水遠遠不斷的從身體里流出來,他沒有表情的剝去她一身的白,脆弱又狼狽的身子扔在被都是棉花墊底的床上。
床很軟,沈蕎西還是暈了下頭,他的影子已經將她罩下。
“我不跟你……”
說的真好。
憤怒的火燒光他的理智。
—
她一直喊疼。
手使不上勁。
他無動于衷,最后她拖著哭腔喊。
“穆堯,我傷口裂了。”
穆堯乍醒。
低頭,她淚水糊了一臉,咬著顫抖的唇,身子在發抖。
穆堯慌得不行立刻出來,給她檢查傷口。
果然,拆線不久的傷口紅了,又紅又腫,后背那個最嚴重,在流血。
他說:“對不起”
沈蕎西:“我好疼。”
“對不起。”
惱怒自己,他怎么了?怎么就失控了,明明知道她傷還沒好,還這么用力的折騰她。
“我沒想讓你受傷的。”
擦完藥,沈蕎西還是很疼,側身躺著,額頭直冒冷汗。
穆堯把手臂遞過去,你咬我。
沈蕎西推開,她說你給我唱歌吧。
“你想聽什么。”
“我以前要你唱的英文歌。”
他說好。
那首歌叫《your》
wegottheafternoon我們擁有一整個悠閑的下午
yougotthisroomfortwo你為我倆找了一間房間
ohingi"velefttodo而我接下來唯一要做的事
discoverme,disbsp;you探索你,如同探索我一樣
—
歌聲流暢,可是聲腔卻壓抑的很,沒有第一次聽時那么驚艷,沈蕎西知道因為他在內疚。
可是她喜歡,這是第二次聽,也是最后一次,沈蕎西閉目,認真的聽,想將每一聲都刻進心臟里。
沈蕎西沒說停,穆堯就一直唱。
唱了一整夜,唱到她睡了一覺醒來,唱到喉嚨嘶啞。
沈蕎西臉埋進被子里,淚水濕了好大一片枕。
無論他變成什么樣,依舊是她的可憐蛋,今后無論在哪,她都不會忘記這個又壞又笨的弟弟。
她醒了,又哭了,穆堯給她檢查傷口,有點發炎。
比昨晚還要腫。
沈蕎西疼的沒有力氣說話一樣:“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他不準她胡言。
家里沒有消炎藥。
穆堯說我去買。
—
沈蕎西躺在床上,聽他離開的動靜,最后門關上,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沈蕎西腦袋埋進被子里,小聲嗚咽,心中陰雨連綿,終于發泄,開始嚎啕大哭。
“堯堯,對不起。”
“對不起……”
“原諒我……”
她故意的,昨晚故意刺激他,用最狠毒的話傷害他刺激他,讓他發瘋發怒。
她想逼他弄傷她,可是她低估了穆堯的忍耐力,他在那樣瘋狂的情況下還在顧及她的傷口。
他貼心換了更軟的床墊。
可是……
可是她太壞了,故意抓傷自己還栽贓給他。
他居然沒有發現,沒有發現他愛的人欺騙了他,也沒有發現他的新娘子已經逃跑了。
她給他留了張字條
“對不起堯堯,我還是決定離開你,你就當我因為那兩刀死了,忘了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