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琴師打完了,容嫻才笑得純然道:“哇哦,這下馬威真是好嚇人。”
琴師揚手一揮,焦尾琴化為流光飛進了不遠處的竹屋里,他空出雙手后,顯得更翩然優雅,也更危險了。
“你莫怕,我不會這么對你的。”琴師神色認真的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為你尋來。”
容嫻仰頭看了眼掛著半空的疾醫與劍客,覺得琴師這話半點說服力都沒有。
她想了想,試探的說:“我要離開域西。”
琴師笑容弧度完美:“說點實際的。”
容嫻:……
這位天災看上去也不是個好脾氣的,流光閃過,‘鐺’一聲蒼涼的鐘聲響起,整個莫空山方圓千里都能聽到。
容嫻與琴師當即便打在了一起,兇殘無比。
雙方強大的威勢升起,以容嫻為中心,虛空上碩大的火球如同一個太陽,驅散了陰云,散發著灼熱的光芒,莫空山的樹葉花草都被烤地葉子枯黃,蜷縮在一起,干枯可憐。
容嫻站在熊熊烈火下,腳下還飄著一朵紅蓮業火。
她的裙子在大火映照下染上了金紅,舉手投足間帶著強大的威勢,仿佛火神降世,光芒萬丈。
她冷傲的說:“且看你我,誰更勝一籌吧。”
雙眼開闔間,仿佛蘊含著一往無前的決絕殺意爆開,讓頭頂掛著的二人只覺得血液倒流,死亡逼近。
戰斗,來得如此迅猛又猝不及防。
四方城內,正坐在房中聽說書人講述天南地北的八卦時,鐺一聲的鐘聲響起。
花主一愣,手里的花生米都掉在了地上。
他像是魂游天外一樣:“……我是在做夢嗎?不然為何在域西聽到了天災的鐘聲。”
說書人沉默了下,殘忍的打破了他的幻想,語氣詼諧道:“許是天災想要窺見花主風姿,這才不遠千里而來呢。”
花主無語了下,也算回過神來。
還未等他琢磨清楚域北的少樓主為何會出現在域西時,四方城偏西之地,火光乍現,連空氣都被火焰烤得扭曲了起來。
花主唇角哆嗦:“顧晟的七月流火!那位天災在跟人交手。”
不一會兒,歌女匆匆前來稟報,出事的地點是莫空山,打斗的雙方是天災與琴師。
花主:……
花主捂住胸口,只覺得要窒息了。
他不用想都清楚這事兒是怎么發生的。
前些日子,下面的探子傳訊過來,說琴師偷偷下山了。
他思量著關了人十年,讓人放放風也可以,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知道這出去放風的時間就鬧了幺蛾子。
琴師竟把天災拉來了!!
那個小心眼兒的女人是能得罪的嗎?
十年前的血案還歷歷在目呢。
一想到天災背后的顧瘋子,花主就覺得心痛。
這事兒得賠多少才能過去啊。
“嗚嗚嗚怎么辦歌女,感覺這次要損失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