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向你們確認一下,視頻里的這條狗是你們養的吧”
民警遞過平板,夏明月在眾目之下只得把視頻又重復看了一遍。
“是我的。”夏明月說,“但是當時我并不在場,所以我對視頻的真實性持有懷疑態度。”
提及拍攝者時,身旁的夏曉曼有所僵硬,她屏息凝神,緊張之感全掩在眉梢眼底。
“視頻我們早就經過核實,并未有惡意剪輯的情況。”
夏明月啞然失語,睫毛耷拉,唇瓣倔強地抿在一起。
她又看向視頻,視頻里的抱抱尾巴高翹,這說明它正處于興奮或者焦慮的狀態。
如果眼前的人對它產生了威脅,它是萬萬不會靠近的,那就是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枚拉鎖,另夏明月神色一怔。
抱抱待人過于熱情,說不定它只是單純地想邀請女孩玩耍,未想引起對方恐懼,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這個猜測讓夏明月通體冰冷,原本就蒼白的唇瓣徹底失去血色。
“你們再把當天的情況說一遍,要一五一十老實交代。”民警向夏明月示意,“你先來。”
她掩藏起不安,老老實實地又把當天的情況復述一遍,與當天的筆錄沒有半點偏差。
“你呢。”民警又問向夏曉曼。
夏曉曼也跟著重復,兩人的回答都相差無幾。
接著,民警又問出另外一個問題“你說狗平常都是拉著繩的,那事發當天,是誰把繩子解開的”
此聲擲地,讓姐妹二人同時愣住。
夏曉曼不知如何回答,嘴唇上下牽扯,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最后不自覺地看向夏明月。
空氣寂靜。
四五雙目光定格在夏明月臉上。
她目光閃爍,張了張嘴,說“我解的。”
夏曉曼登時瞪大了眼睛。
也許是為了說服自己,夏明月深吸一口氣再次重復“是我放的。”
民警死死盯著她,筆尖不輕不重地在本子上點,最后寫下筆錄“平常不放,為什么那天放開”
“平常是在市區,放開不安全。那天我在郊區遛狗,因為沒人,就想著讓它跑跑。”
民警“你說你去打電話,沒有注意到狗的動向,是吧”
夏明月“嗯。”
“你呢,你和你姐一起遛狗,也沒關注到狗和周圍的情況”
民警的眼神宛如鐳射,極具穿透力。
夏曉曼搭放在腿上的手不住攥緊,垂下睫毛,眼神左右漂浮。汗珠一點點浸透額頭,口干舌燥,焦慮感讓她快要暈厥。
然而最終
夏曉曼沒有提及視頻半字。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沒有。”她說,“抱抱跑得很快,我、我追不上,等聽見狗叫才發現有人落水。”
這個時候夏曉曼將頭深深埋了下去,“對不起。”
大型犬的體型趕上成年男性。
任誰也不會懷疑她話語里的真實性。
民警正要繼續,有人從外面進來,“趙哥,有個姓沈的人過來了,說是夏明月的律師。”
聞言,夏明月的睫毛一下子翹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隨機50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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