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煉子看了許青一眼,目中的欣賞更濃幾分。
“啊我和師姐不是還有大師兄和三師兄嗎。”許青一愣。
“他們呵呵,我忘了。”血煉子冷哼一聲。
“我輩修士,不能被所影響,你那三師兄原本好好的,非要去勾搭太司仙門的圣女,結果逃婚沒成功,給太司仙門拿住把柄,去年被他們從海外抓了回來。”
“如今在太司仙門內成了人種,你看他多慘,這就是修為不夠的下場”血煉子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若他修為足夠,如你師父那樣,一瞪眼,哪個道侶以及其家人敢說個不字”
許青神色古怪,看了老祖一眼,不確定對方這一句話有沒有其他含義。
“現在這樣,慘不忍睹,你師父懶得去救,我也不愿意去要人。”
“至于你那大師兄不知為何也開始了,半年前給你師父來信,讓你師父幫他去提親一個叫什么桃的,不務正業,不好做執劍者,也不好好修煉,就知道”
許青眨了眨眼,沒吱聲。
“還是老四你不錯,你要記得,我輩修士,修行不說斷絕,但這種事不是重點,修為才是最重要。”
“等你到了歸虛,什么樣的道侶找不到啊,高的矮的胖的廋的,各種各樣的女修,排著隊任你挑選。”
“師祖我啊,是過來人,你聽我的沒錯,你要努力”
血煉子語重心長。
許青遲疑了一下,低聲道。
“二師姐與黃巖那里不也是”
“那不一樣”血煉子咳嗽一聲,掃了眼外面的青芩,沒再多說。
許青有些詫異,他注意到了血煉子的目光,于是腦海浮現出當初自己用七血童禁忌法寶看向黃巖時,對方察覺的一幕。
當時他就覺得黃巖有點不簡單。
“好像黃巖說過,他有個兄弟在郡都,讓其照顧我”許青想到這里,忽然腦海升起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心神一跳,本能地看向青芩。
青芩之前那么輕易就認同,許青始終心底不知什么緣故。
沉吟后,許青將此事壓在心底,他準備找個機會問問青芩。
就這樣,時間流逝。
迎皇州的大軍在執劍廷的安排下,展開了大范圍的傳送,使前往屈召州的路程被縮短,于是三天后,大軍距離屈召州只剩下三個時辰的距離。
這三天里,許青陪在血煉子身邊,對于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宗門內發生的事情有所了解。
同時他也多次前往大長老那邊,將自己所知曉的前線之事以及收到的書令司關于衣襟的實時信息告知,籌劃協同策略。
“屈召州的衣襟,在衣族的領地邊緣,那里不是叢林,而是一件巨大無比的黑色壽衣。”
“這壽衣蘊含了不詳,彌漫了異質,所有進入的生靈就如同踏入到了一個與外面完全隔離得昏天暗地的異界。”
“這一次的禍亂從本質來說,是這件黑色的壽衣復蘇。”
“首當其沖的,其實不是屈召州的執劍廷與人族,而是衣族。”
“衣族,實際上并非屈召州的原住之族,它們是神靈殘面到來,衣襟形成后,在內誕生出的新族。”
“它們排斥死亡,向往美好,與衣禁的環境不合,所以分裂出來在外自成一族,也是因此,與衣禁之間水火不容。”
“所以平日里鎮守衣禁,就是衣族的本能行為。”
“此番屈召州集合一州之力,已將衣禁封印快要完成,按照屈召州執劍廷給出的信息,事態已被大幅度控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