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勸了幾聲看小孩固執,只能放下,結果牽著走時發現小孩腳步很慢,還扭頭去看糖人。
婉娘明了,只能歉意瞧著焦家婆媳“嬸子,這孩子想吃糖人,要不你們先回,耽擱你們這么久,等回頭我再去焦家看你們。”
她休夫斷親,要去一趟焦里正家,加上今日多虧二人,還需買些厚禮帶過去。
焦家婆媳自然沒意見,還寬慰婉娘幾句,這才匆匆離開。
等人走后,婉娘拉著焦昀的小手走到賣糖人的小販,讓焦昀選一個。
焦昀選了一個最復雜的。
等糖人的功夫,焦昀視線一直在后方的衙門口,糖人制到一半時,衙門的大門再次打開,一個年紀二十七八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背著一個箱子匆匆出來,臉色不郁抿著唇,氣呼呼的,像是剛跟人吵了一架。
有衙役追出來,“陶先生陶先生你慢點你何必這般氣性大人也沒說信啊,只是暫時收押,等找到新的嫌疑人或者證據再放人”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他趕緊閉嘴壓低聲音勸道。
書生揮開他,“什么暫時他就是懷疑跟失蹤的許大郎脫不開干系想用他娘引許大郎出現,這根本就是什么沒有證據我之前就稟告過,黃氏脖子上的傷口,一刀斃命,刀口利落,絕對是一個成年男子才有的力氣做到的,那老婦人手腳顫抖走路都要人扶,她怎么殺人就算是懷疑許大郎,我們官府中人也不能隨意做這種事我還覺得許大郎已經死了,黃家人才可疑我要再去查查,別攔著我”
“陶先生陶先生”男子連喊幾聲,這年輕人不理他,背著箱子就走了。
男人無奈,只能匆匆回衙門稟告。
焦昀望著年輕人的背影若有所思,這里是街上,這兩人公然討論,要么就是昏了頭,要么就是故意的。
焦昀卻更傾向于后者,對方能看出許王氏腿腳是病,顯然是個觀察細微的,畢竟他當時是靠的近,可這么短時間對方就看出來,偏偏又公然在大街上說懷疑黃家。
焦昀發現四周已經有商販好奇交頭接耳,言語間提到了黃家,也就是死者的娘家。
大多覺得不可能,陶先生就是一怒之下隨口說說。
焦昀好奇仰著頭,茫然睜著眼,“伯伯,那位哥哥好兇哦,他是什么人呀”
被他詢問賣字畫的大叔看了一圈才看到下面的小蘿卜頭,忍不住笑了,“你是說那位陶先生小孩子問這個干什么”
焦昀抿唇笑笑,“哥哥長得好看,卻又兇巴巴的,好奇哥哥這么生氣干嘛”
大叔也沒多繼續問,“那位是我們昌陽縣的仵作,很厲害哦,我們昌陽縣就這么一位,平時忙得腳不沾地,很負責的。”
焦昀道了謝,很快把注意力轉到糖人上,大叔笑著搖搖頭幾乎跟旁邊的人交頭接耳。
焦昀從婉娘手里接過糖人,付了錢就牽著焦昀往旁邊走,經過點心鋪時想了想買了一些回頭送禮,還給焦昀買了半斤酥糖,焦昀沒阻止,他之前把十二兩給了婉娘,要是不買,婉娘也吃不到。
以后賺錢的門道不少,光是他空間里取之不盡的東西就能生財,只是想到怎么拿出來之前,他暫時先這樣。
等婉娘買好東西,因為東西不重,她本來想省錢走回去,可瞧瞧焦昀,還是租了一輛牛車,一路趕回松郡村。
焦昀被婉娘抱著坐上牛車,他拿著糖人瞧著并沒吃,婉娘問他也只推說好看不舍得。
婉娘給他剝了一塊酥糖,焦昀接過來,卻是一下子塞到婉娘嘴里,笑嘻嘻的,“娘也吃。”
之前焦大給的那塊本來要給婉娘吃,后來給了小狼崽子,這塊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