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反倒是最好的相處模式。
焦昀拍了拍聶柏昶的肩膀,“喂,起來,你瞧瞧你,回來喝醉就算了,還弄得一身濕,想惹風寒是不是?你要是病了,看娘念叨不念叨你。”他雖然絮叨著,手上動作卻很快,把聶柏昶身上的濕衣服剝下來,等上半身剝完,他隨手扔在地上。
等繼續往下,默默耳朵紅了紅,手上力道大了些,“醒一醒?你也不瞧瞧你這么大的個頭,我可搬不動你,再不醒,我可喊娘找店里的活計來搬了啊?”
聶柏昶動也不動。
焦昀繞到前頭,蹲在他腦袋前,望著他緊閉的雙眼,眸仁閃過光,嘴角笑了笑,捏住他的鼻子,因為他是蹲在床榻前的,所以笑起來呼吸都拂在對上的臉上,焦昀一直注意著他的模樣,果然看到這家伙身體僵了下。
如果不是他早就猜到,像是以前那般怕是還不會注意到,可如今既然知道了,他就等。
果然,不過片許,聶柏昶眼睫顫了顫,慢慢睜開眼,像是憋氣憋狠了,微張著嘴,呼吸拂在他手心上,酥酥.麻麻的,讓焦昀迅速收回手。
聶柏昶眼神里迷茫一片,“唔,我這是睡著了?”
焦昀:哼,還裝。
焦昀面上笑嘻嘻的,“可不是,你瞧瞧你這床,看你等下還怎么睡。我去給你重新找一套衣服,自己趕緊把里褲脫下來,等下著涼,我就告訴娘。”
聶柏昶慢慢坐起身,望著焦昀已經轉身朝屏風后的衣柜走去的身影,對方腳步輕快,讓聶柏昶遲鈍一些的腦子視線隨著他一直,直到看不見。
聶柏昶太貪戀與他相處的情景,尤其是離別的時日在即,他今晚上回來的時候,突然就生出這個念頭。
可到底……還是失敗了啊。
焦昀很快找來一身扔給他,就往外走去:“趕緊換,換完抱床新被子去我房間,多大的人,喝醉個酒還把床鋪都弄濕了,明個兒自己記得曬,我可忙著呢……”絮絮叨叨的聲音越來越遠,可對聶柏昶來說,卻如同天籟之音,他怔愣之后,確定不是做夢。
幾乎是立刻把衣服給脫了。
焦昀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忘了告訴他把枕頭也抱過來,結果探頭剛想說什么,就看到他利索脫光的一幕。
焦昀:“……”
聶柏昶:“!!!”
焦昀在聶柏昶也傻了眼的目光下,上下掃了一圈,怪笑一聲,咣當一下把門給關了。
聶柏昶的臉從耳根往下蔓延,連脖子都紅了。
焦昀把門關上的瞬間,老臉也一紅,剛剛不還醉的起不來?有本事你別脫這么快啊!
接下來一段時間焦昀繼續在衙門辦差,聶柏昶回來一段時間后終于他當了解元的熱度降下來,他開始閉門謝客,對外只說專心看書準備明年的春闈。
只是除了這之外,以前養成的習慣倒是沒丟,依然每天正午就去衙門接焦昀回來,一起吃過午膳,焦昀回衙門,他繼續在家里看書。
這樣多日下來,讓焦昀終有一種他無論何時回來聶柏昶就像是小媳婦兒一樣在家等他的感覺,而不知是不是習慣使然,他竟然覺得還不錯。
很快邁過九月十月十一月,等進入臘月后,陶大人買的府邸終于收拾妥當,為了就近,與婉娘的酒館就在一條街上,即使是嫁過去,也是從街尾到街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