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桓沒了法子,倏地把她摟在懷里,手揉著她單薄的背,像要把她的脊梁折斷,臉卻低俯著去尋她的嘴,一面親,一面含含混混地從喉間滾出黯啞的聲音,“不怕,我真的就看看你的疹子。”
他在說謊,花綢明明知道,可被他親得迷迷糊糊的,錯失了反駁的時機,等稍稍回過魂兒來時,他已經抬起了她的腳,舔了一舔。
有些癢,花綢縮一縮,但似乎,這種濕漉漉的熱溫能止住疹子的癢。她在迷迷糊糊中軟成堆爛泥,偎在他懷里,星眼朦朧中看見他捧著她的腳,一點點地滑過那些疹子,她不再掙了,卻還是把腳輕輕縮一縮,或許只是顫抖,“臟呀。”
奚桓半點兒也不覺得臟,好像她的每一根頭發都是為他生長,每一寸皮膚都被他像一幅名畫收藏,以及她每一個婉轉綿延的音節,都是對他的唱誦。
他抬起眼,往手臂上瞧她,“我傻還是你傻?”
他用嘴巴丈量屬于他的土地,把從前有人走過的足跡都覆滅了,然后她就只屬于他,沒有掙扎,順服地等待他解開她。
小爐上還有壺在咕嚕咕嚕滾著,屋里洇潤的霧氣愈發重,秾艷得仿佛要滴下水。他的吻熨帖在花綢奇癢難耐的皮膚,暫且撫慰了那些紅彤彤的痘疹,仿佛也撫慰了她心里密密麻麻的鼓點,溫熱的水氣包裹著她,在她周圍,在身體內。
花綢從他的臂彎里倒下去,而他在她的腰臍里探起半身來,燭光像跌落在他的瞳孔,連暝暝的天也燒起來,洶涌火焰要把她也寸寸湮滅,“綢襖,你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了。”
他頑劣地笑一笑,在花綢蹙緊的額間,把她的天真闖過,“還有從里到外。”
他的身影把潺潺的燭光覆蓋了,昏天黑地里,花綢只希望他把她搗破,吻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