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紀總您說笑了。”
喬姐捉摸不清紀眠竹是否聽見了之前的那些話,只好以干笑來混過去這尷尬。
“哼,說笑不說笑你自己清楚。”紀眠竹掃了一眼茶水間的人,聲音里的冷意不減。“午休時間是留給員工休息恢復精力的,不是讓你們在這里碎嘴的。這么有精神的話,這個星期都留下來加班吧,也省得埋沒了人才。”
幾人都囁嚅著說不出話,只能吃下這顆苦果,低眉耷眼灰溜溜地離開。
紀眠竹猶不解氣,冷著臉給自己接了杯涼水壓壓火氣。
要不是他偶然間出來逛逛,說不定小可憐江斂還真就被人給欺負去了。這一欺負造成的后果可不小,人是他帶過來的,賬都算到了他頭上,他離書里的結局也就更近了一步。
四舍五入,這不就是在給他找麻煩
紀眠竹喝了口涼水,磨了磨牙。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碰巧路過的江斂看在眼里。
他沉默著站在暗處,盯著滿身火氣的紀眠竹若有所思。隨后,江斂抬手將手里那杯還滾燙著冒著熱氣的咖啡潑在自己身上,動作利索又果決,前胸白凈的襯衫頓時染上了一大片咖啡漬,還在不停地冒著熱氣。
深棕色的咖啡有些甚至還濺到了他線條明利的下巴上,江斂卻仍舊只是看著那邊的紀眠竹,表情淡漠,絲毫不在意咖啡的滾燙。他扯了張紙隨意擦了擦,便朝紀眠竹那邊走過去。
紀眠竹將一次性杯子扔進垃圾桶,火氣消了大半準備返回辦公室時,在茶水間外便遇見了十分狼狽的江斂。
他動作一頓。
江斂拎著已經空掉的咖啡杯,襯衫上狼藉一片,咖啡的痕跡四濺開,看著就像是被人潑上去的一般。
此時他站在那里,微微垂著眸子,睫毛投下來一片陰影,神情隱忍又落寞,就差在臉上寫上小可憐三個字了。
紀眠竹頓時就心疼了,大步走過去,緊張地詢問
“這是怎么搞的”
江斂扯了扯唇,語氣平靜。
“我自己不小心打翻的。”
紀眠竹明顯不信,皺著眉拉過江斂的手腕,將人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把人按在沙發上坐下,紀眠竹從自己辦公桌上拿過來一盒抽紙,扯出來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地為江斂擦拭著。
坐在沙發上的江斂任由對方動作,他低頭看著忙忙碌碌緊張兮兮為他擦咖啡漬的紀眠竹,目光在對方優越的面容上描摹。感受到下巴處傳來紙巾劃過肌膚有些癢的感覺,江斂的眸光動了動。
有一瞬間竟生出了想攥住對方手腕扯向自己的念頭,江斂幾不可察地蜷了蜷身側的手指,偏開了目光。
擦完江斂下巴上的咖啡漬,紀眠竹又扯出來一張按在江斂的前胸襯衫上。然而就在指尖觸上去的那一瞬間,感受到指腹上傳來的溫熱感覺,紀眠竹一愣。
這過去多長時間了,竟然還是溫的
那潑上去的時候,溫度該有多高
不會是剛泡好的熱咖啡吧
紀眠竹被這個想法嚇到,連忙拉開江斂的衣襟察看對方有沒有傷到。可能是他過于著急的緣故,手上動作也猛烈了些,扣子還沒完全解開便動手去拉,結果崩開了兩顆紐扣,與此同時,襯衫衣襟也順勢敞開,露出了里面的肌膚。
只見江斂結實緊致的胸口皮膚上,肉眼可見地紅了一大片。
頗為觸目驚心。
這小可憐以前到底是受過多少苦被燙成這樣了都沒吭過一聲,跟個沒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