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這么說還真是有些勞苦功高的感覺,可江北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衛侯在方城那一夜血戰已經將賊寇打殘,只要發兵進攻賊營,賊寇必亡,可是這時章大人派的解大人就來了,還把衛侯綁了押送京城,最后讓方城十萬大軍一朝全滅,
要不是解宣明作梗仗早打完了,哪里還用麻煩章大人您往出變銀子?“
章鳴岳聽到仇孝直的話后把身子往后面椅子里靠了靠,他臉色沒有大的起伏,只是收起怒氣答道:
“我讓宣明與熊侍郎去方城是運送糧草的,他在前線干了什么,怎么干的我并不知情,況且宣明人已經沒了,我們還是”
仇孝直不等章鳴岳把話說完就打斷他道:
“死者是大什么的章大人還是收起來吧,任他解宣明死了還是他全家都跟著一塊死了也無法洗刷他軍前矯詔兵變的罪責,而且據我所知,章大人的這套說法連朝中其他大人都不信,
現在參章大人你的奏章比參衛侯、魚公公的只多不少吧。”
蘭子義一邊聽著仇孝直所說,一邊高高興興吃著飯,幸好今天帶了仇家父子一起來這里,這下子章鳴岳再也嘴硬不下去了。
章鳴岳聽完仇孝直所說望著仇孝直看了好久,然后慢慢的笑了起來,章鳴岳笑聲越來越大,直到最后笑的站起身來撫掌大笑,
蘭子義坐在椅子上看到章鳴岳這幅癲狂樣子心里又突然沒底,他問道:
“章大人為何突然之間笑成這樣?孝直先生所說無誤,大人現在在朝中已是孤立無援,若還是故作姿態最后不利的還是自己。”
章鳴岳笑的眼淚都快出來,最后終于止住了笑聲,他喝了口酒壓下胸中翻騰的氣息,做回椅子上看著蘭子義說道:
“我章鳴岳自打從翰林院入仕以來參人被參多了去了,入內閣之后幾乎是無一日不被參,無一日不被彈劾,而且大家參我的奏章都說的非常有道理,也都是我章鳴岳做的不好的地方,解宣明是我章鳴岳用的人,參我沒錯,若我真是有罪于天下,那我掛印去職以謝天下人也沒什么錯,只是請衛侯和你們連個酸秀才弄明白了,我章鳴岳不是貪圖功名的小人,對于這個位置看的沒那么重要,我大正能臣賢士事多得是,我去了還有其他人,我不擔心,你們拿這個來要挾我沒有意義。“
蘭子義看著面容安詳章鳴岳抿著嘴噴了一口氣,再這么糾纏下去沒有意義,不如借坡下驢和章鳴岳直接談條件來的實在。
于是蘭子義開口說道:
“章大人想要干什么不是子義可以約束的,只是多事之秋大人不作為就要甩手離開,這樣真的對得起天下人嗎?”
章鳴岳笑道:
“那衛侯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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