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酒處于兩道結界的夾層之中,這才覺得稍微安心了一些。
雖然根據書中描述,男主現在只不過是個修為盡廢,經脈寸斷,連引靈氣入體都做不到的殘疾美人魚,又受了長達數年的折磨,早就沒有什么戰斗力了。
可求生系統都跑路了,攻略任務更是難度高達ssssssss級,她如果冒冒失失的闖入受傷男主所在的石洞之內,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在廢土上,所有的荒野獵人都知道,永遠不要小覷任何看起來柔弱的動植物,哪怕它看上去只是一株快要枯萎的菟絲花。
更何況,男主可不是什么菟絲花。
蘇小酒抬手將兩個結界分出了一個不大的洞,而后才開始破碎靈石,將大量靈氣通過五根細弱的靈根轉化成了不知名的靈力,而后透過鐵門微微敞開的縫隙,一點點朝陰寒潮濕、鬼氣森森的石洞內送。
寒風吹動腐朽的鐵門,發出了“嘎吱”的金屬拖曳聲。
陰暗潮濕的石洞內
寂歡狹長染霜的眼睫輕動,雙眸之間殘月輪轉。
剎那之前,原先獨屬于少年的那雙屈辱猩紅、尚存朝氣和仇恨的鳳眸,瞬間陷入了一片如同寒潭般的麻木和死寂。
寂歡半睜著失焦的雙眸,俊美的面頰上還泛著一絲無法忽視的紅暈。
他渾身血液止不住地沸騰,隱約之間,除了血脈之力,還有一絲道不明的異樣感。
久違的寒意滲入骨髓,寂歡動了動被挑斷了經脈的雙手,蒼白的指尖觸碰到了帶著冰渣的鎖鏈。
指尖頓了頓,忍著疼痛往下,碰到了纖薄冰涼的布料。
而在那幾乎不能御寒的布料下側,一股股久違的、讓他難以忽視的熱潮正在沖擊著他敏感的神經。
寂歡失焦的雙眸顫了顫,片刻后,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
他,回到了百年前,血脈第二次覺醒之前。
天道殘存的力量又在玩什么把戲
寂歡蒼白的唇彎了一下,那弧度有些諷刺,更多的卻是麻木和興致闌珊。
仿佛回到百年之前,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值得激動和興奮的地方。
可空氣中還是殘存的新鮮血腥味,渾身的骨節和經脈都在掙扎著叫囂著劇痛,他那殘破的魚尾被數不清的禁制鎖鏈嵌入,鱗片仍在一片片凋落。
許久不曾感知過的劇痛,到底是讓寂歡那雙機械一般的銀色瞳仁輕輕顫了顫。
他抿緊了蒼白的唇,闔上銀色的長睫,倚靠在了冰冷的石床上,仿佛那些對昔日對少年的他而言難以承受的清潮和恥辱感,對如今的他而言不值一提。
他本忍受的很好,陰冷石洞內那些原本居住的鬼祟也十分配合地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不敢打擾。
可陡然之間,原本落在他魚尾上的那些風霜雪氣之中,突然闖入了一抹暖洋洋的陌生靈力,像一只溫暖的小手,順著他殘破的鱗片邊緣,一路向上游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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