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我問小鐘。
小鐘指著棺材問我:“這個棺材是不是有些變形啊?”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有些變形了,像是被什么東西擠的。
“你不是說下葬過幾次嗎?說不定是那個時候弄壞的!”我說。
小鐘點頭。
嚴夫人看著我們,顯然覺得我們不像什么高人,更像幾個騙子。
“雪兒死于一個月前,她出殯日子,那天下了大雨,可是葬禮還是要如期舉行,加上申城不允許土葬,我們就決定把她送到老家葬在祖墳里…”
嚴夫人突然抬頭看了看我們,她雖然保養的不錯,可是畢竟上了年紀,加上最近可能是傷心過度,一張臉蠟黃沒有血色,眼睛有些深陷,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還很順利,我們到了老家,大伙把她的棺材抬上山,因為下雨,一個抬棺材的不小心摔了一跤,棺材蓋子開了,里面卻空空如也…”
嚴夫人不緊不慢機械化的敘述著,顯然這番話她應該和不少人說過了。
我聽的有些吃驚,或許屋子太冷的緣故,平白打了個寒顫。
“后來呢?”其中一個道姑忍不住問。
嚴夫人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我們急壞了,到處找了,都沒找到,這些年陰婚盛行,有人告訴我們,可能是我們女兒長的太漂亮,尸體被人偷走配了陰婚了!”
我咽了咽口水,嚴夫人說的也的確存在,是有一些沒有道德的人做這樣的事,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然后呢?”
我直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嚴夫人繼續說:“我和雪兒爸爸都很生氣,我們的女兒夠可憐的,沒想到死后還不得安寧。
于是我們花錢請人查,可是查了很久都沒有結果,我們的女兒就那么憑空消失了一般。
后來沒辦法,我和雪兒爸爸回到了申城,可我夜夜都睡不安穩,總是夢見雪兒,誰知道幾天后,雪兒居然自己回來了…”
“自己回來是什么意思?”道姑忍不住問。
嚴夫人看了看她說:“那天早上傭人收拾她的房間時,發現了躺了個人,過去看的時候才發現是雪兒,她就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樣…”
聽完嚴夫人的敘述,我和小鐘對視一眼。
小鐘說:“我們能看看雪兒的尸體嗎?”
嚴夫人點頭。
小鐘走到棺材邊,輕輕的掀開棺材蓋子,只是一眼,他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這就怕了?早看你們像騙子!”其中一個矮個子道姑冷嘲熱諷道。
我也覺得小鐘有些失態了,他在殯儀館工作了那么久,按說不應該害怕一具尸體呀?
我也走到棺材邊,只看了一眼,我的臉也瞬間白了…
雪兒不是別人,正是那次殯儀館的那具女尸…
我咽了咽口水,臉色蒼白的把小鐘扶起來。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那個…嚴夫人,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小鐘趕緊說。
嚴夫人審視的看著我們,顯然是察覺到我們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