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著急的時候總是能激發自己的潛能,此時的我跑的飛快,沒幾步就到了黃皮子跟前不遠的地方,然后甩手一扔,將招魂幡扔到了黃皮子跟前。
慢慢靠近試探虛實的黃皮子愣了一下,就看見對面沖過來一只紅衣服的女鬼。
黃皮子還沒想明白,就被女鬼捯了一爪,后背頓時出現幾道血口子。
黃皮子吃痛,也怒了,啊啊的叫了幾聲,很快四周就出現了十幾雙綠油油的眼睛,黃皮子和女鬼打了起來。
我跑到后面,和廖奶奶他們躲在一起,緊張的看著女鬼和黃皮子。
廖凱躲在一邊低著頭,起先沒有注意到他,猛地一回頭,就看見廖凱白著一張臉,居然沖我笑了一下,他笑的很輕微,如果是平時我根本不會注意,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居然在笑,就很詭異了。
我悄悄的推了推廖奶奶,廖奶奶一看他那個樣子,臉色一沉,隨手脫下自己的鞋子就往廖凱身上招呼。
“打死你個死人頭,敢上我孫子的身,老娘今天讓你魂飛魄散!”廖奶奶卯足了勁兒,邊打邊罵,廖凱邊躲邊疼的叫喚。
“我不敢了,別打我了!”
說話的卻不是廖凱的聲音,而是一個略為稚嫩的男孩的聲音,和廖凱的完全不同。
我冷眼看著,廖奶奶越打越兇,廖凱這邊鬼哭狼嚎的,而黃皮子和女鬼那邊也打的激烈,一時間山林中飛沙走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廖凱不叫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我和廖奶奶把他扶到一顆大樹下坐好,廖凱臉色蒼白,十分虛弱。
“估計要大病一場了!”我說。
廖奶奶心疼的看著廖凱,無奈的嘆了口氣:“也都怪我,這孩子一向膽小,根本做不得靈媒,只是…”
廖奶奶沒說,我也明白,廖家不能沒有傳人,就跟凌家一樣,這一行得做下去,可廖家還有三個女兒,也不是非要廖凱。
“廖凱只是剛開始膽小,說不準過幾年歷練歷練就好了!”我寬慰廖奶奶。
廖奶奶也只好點頭,我想起之前的事情就說:“那和男紙人的頭發還有女鬼棺材里的豬血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的,就是不知道針對的是你們還是男方那一家子了!”
我更傾向于后者,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
廖奶奶也陷入了沉思,雖然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件事情的時候。
我探頭看了看那邊女鬼和黃皮子打得怎么樣,周圍一片寂靜,不知道是誰勝誰敗了。
“我們現在怎么辦?”我問廖奶奶。
廖奶奶四處看了看,之前送親的人包括那兩家的家屬早就跑的不知道哪去了。
“還是先下山,這山上不安全!”廖奶奶說。
我點頭,表示同意。
可是我們扶著廖凱走了一段路后,就聽見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嗚嗚的哭聲和哀求聲。
我示意廖奶奶在這待著,我自己往前跑了一段,就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和一個中年婦女站著,他們面前惡小姑嗚嗚的哭著,臉也腫了,顯然被人打了不少的巴掌。
而那個惡婆婆比她更慘,臉腫了還是小事,一條腿和一只手臂軟趴趴的耷拉著,顯然是斷了,也不知道哪里傷著了,地上有一灘血,嘴上還被堵著一塊破布,嗚嗚的干疼說不出話來。
“媽,別跟他們廢話,就是這兩個惡婦逼死我姐姐,我們今天一定得給我i姐姐報仇!”年輕男人恨恨的說,看向那對母女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們扒皮抽筋。
中年婦女眼淚又一次吧嗒吧嗒的掉下來:“素素啊,我的素素…”
我就明白了,這兩個一個是女鬼素素的母親一個是素素弟弟。
我想之前棺材的豬血還有那個被附著鬼魂的紙人一定是他們放的了。
“嗚嗚嗚…”惡小姑害怕的搖搖頭,一雙眼睛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