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相逢差不多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見明修詣這個默認的架勢,還是輕輕吸了一口氣。
他現在已經不想再和明修詣說道理了,有些無奈地道“那些道理,就算我不說,你應該都懂的吧。”
明修詣輕輕點頭“我應該知道。”
睢相逢“那你還”
明修詣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住。”
睢相逢終于聽到明修詣一句準話了,忙不迭地追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我就是,我”明修詣想了想,才垂著眸仿佛喃喃自語般,道,“我只要一看到他,哪怕他再無理取鬧,我也只覺得歡喜。”
睢相逢古怪道“您這可能是受虐狂的癥狀。”
明修詣“”
明修詣那一點初開的情竇都被睢相逢這句話給打蔫了,無奈道“師兄,我現在本就很迷茫,你不要給我添亂了。”
“呵。”睢相逢道,“迷茫我看你心里清楚得不得了。”
睢相逢了解明修詣,他雖脾氣好,但心思深,什么都往心里埋,往往說出來的,肯定只有他心中所想的十之有一。
見明修詣不說話,睢相逢沒好氣道“那你打算如何同師尊說你的大逆不道狼子野心那可太好了,他盼了這么久,聽你這么一說肯定高興得要命,把你直接扛著就雙修去了。”
明修詣“”
明修詣哭笑不得“我并未想那么多。”
睢相逢“那你想到哪里了”
明修詣垂著眸,神色柔和又溫潤“我不敢對師尊不敬,那點齷齪心思也不會戳到他面前去污了他眼睛,只要讓我一直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睢相逢深知師尊的本性,見狀毫不客氣地拆師尊臺“還污了他的眼睛他恨不得你直接去從里到外污了他身子。”
明修詣“”
明修詣不滿地皺眉“別這樣說師尊,他不是這樣的人。”
睢相逢恨不得給他瞧瞧眼睛,看看里面是不是被宮梧桐的魅術給糊住了,否則為什么會覺得宮梧桐那種當著徒弟的面光明正大看春宮圖的人是個正經人。
“我的親之之啊。”睢相逢恨鐵不成鋼,“你給我個準話,你到底對師尊是不是那種愛慕你可想清楚啊。我雖然不懂情愛,但也差不多知曉一些,那些墜入愛河的修士往往想著的都是對心愛之人的占有,期盼著相守一生,哪有你這種只看著就知足的”
明修詣說“可我真的是這般想的。”
睢相逢“那你肯定對師尊不是愛意,而只是徒兒對師尊的敬重。”
明修詣本能道“可是我”
睢相逢就是想要激他說出其他有力的佐證來,聞言滿臉鼓勵地催促他“你怎么了說出來。”
明修詣左右看了看,像是做賊似的,發現沒人看他們,才湊到睢相逢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
睢相逢聽完后,大吃一驚“什么你又做春夢了”
明修詣“”
不遠處的人全都朝他們看來,越既望也好奇地走了過來。
哪怕溫潤如玉如明修詣,也氣得以下犯上了一番,渾身冷汗都下來了,撲上前直接捂住睢相逢的嘴,咬牙切齒道“二師兄啊啊啊”
睢相逢被捂著嘴還在為自己辯解“唔唔唔唔唔”
明修詣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眼圈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