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非常拘謹,臉色尷尬,有點無顏面對妻女的感覺嗯女兒怎么在這里。
“涵涵你也來了”養父心里一涼,這是要把子女召集過來,宣布離婚這么嚴重的么要是離婚了,閨女會選擇跟誰
想起兒子的一番話,養父萬念俱灰。
我昨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養父正瘋狂腦補著,忽然看見妻子臉上泛起喜悅的笑容,向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妻子,這次也不例外,喜滋滋的撲倒床邊“老李你可算醒了,你感覺怎么樣啊,哪里疼涵涵,快去找醫生。”
咦,不應該是撲過來甩自己一巴掌,然后說老混蛋,我們離婚
這樣子嗎。
養父感覺今天狀態特別好,腦子也靈光,立刻反應過來“我怎么了,發生了什么。”
養母吧啦吧啦的,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風韻猶存的臉上布滿憂愁“好端端的怎么就多器官衰竭幸好看你的樣子,病情沒有惡化,但我們還是要再仔細檢查檢查老李,你臉色好難看,怎么了。”
養父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就是有點想切子自盡。”
枉他擔心受怕了大半天,原來全是那個不孝子唬他的。孽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在自己面前沒一副當兒子的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都敢耍他玩了。
早知道當初就把他射墻上哦不,這不是他的崽,早知道讓李無相把他射墻上,生出來干嘛。
李羨魚沒開賓館休息,一宿沒睡,仍然精神充沛。他準備再去一趟省會,找遼檸分公司來處理黃皮子。
放屁很厲害的黃皮子吃完干癟的蛇尸后,蜷縮在李羨魚的背包里睡著了。這家伙似乎一點都不慌,篤定自己就一定安然無恙
依李羨魚的脾氣,就算不宰它,也得關個幾年。在奉天分部的鎖妖樓里好好思想改造。甭管血裔界怎樣打生打死,不影響普通人的生活是最大的底線,李羨魚認這個理。
別說什么是養父先惹它們,人類花了幾千萬年才站在食物鏈頂端,靠的可不是講道理。
養父身體已經痊愈,醫生檢查過后,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李羨魚打了輛出租車,說自己要去省會,司機一開始不愿意去,說會影響交班,除非不打表,一口價。李羨魚說,那行,不打擾您做生意,我換輛車。
司機說,少俠慢走,一切好商量。
從這兒去省會,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司機說,要不這樣,咱們還是一口價,我給你便宜點,但我要去火車站再拉個客人。
說完,又補充道“沒什么急事吧。”
全國的出租車司機都這尿性,李羨魚覺得自己不趕時間,點點頭“超過半小時,我就換車。”
火車站離這兒很近,十五分鐘的路程。
司機把車聽好,跑出站口拉客去了,趁著沒人,李羨魚打電話聯系奉天分公司的負責人。
奉天的負責人姓吳,吳三金,七大姓氏里吳家的子弟,也是唯一在寶澤身居高位的血裔家族出身。這人的過往很有意思,是吳家庶出子弟,因為表現出不俗的練氣天賦,被家族看中培養,可是后來卻為了一個女人與家族反目成仇。改投寶澤集團,短短數年就坐上分公司負責人的位置。
若是他憑實力攫取的權力也就罷了,偏偏是寶澤大佬欽點的負責人。而他本人,在被廢除丹田,逐出家族后,從此一蹶不振,是個開會還要拎著酒瓶子的混人。
所以他一直以來飽受詬病,不僅是寶澤內部對此頗有微詞,外人也覺得他不夠資格。
對方的手機彩鈴是很多年前大火的經典老歌童話,李羨魚捧著手機,快聽完這首歌,那邊才接通,懶洋洋的含糊語氣“喂,哪位”
李羨魚咳嗽一聲“你好,吳部長是么,我是李羨魚。”
“李羨魚”吳部長愣了幾秒,總算反應過來“是你啊,雷電法王和我打過招呼了,說你在遼檸,以你的事逼體質,肯定要出事兒。”
李羨魚“”
他沉默了半晌,“法王就喜歡詆毀我,那啥,我這邊確實有點小事兒,我逮到一只吸食普通人精氣的黃皮子,正要送你那邊去,交給你們處置。”
“黃家的人啊”吳部長依然是半醉半醒的德行“放了吧,五大仙家有特權的,傷幾條性命不算啥。”
“特權我怎么不記得公司有這樣的規定。”李羨魚皺眉。
“公司當然不會把這種規定寫出來,是默認的潛規則啦。”吳部長在電話那邊伸張懶腰,舒服的呻吟一聲“沒事兒我先掛了,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