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懸鏡司指揮使獨子,魏長天想找人陪練就跟富二代想找人陪睡一樣,不要太簡單。
看了看窗外,時間尚早。
魏長天也不墨跡,立馬便起身準備去付諸實踐。
換好打斗起來更方便的短衫,從箱子底翻出懸鏡司“總旗”的黑玉牌,他收拾妥當后剛走到院中,卻感覺到身后好像有人正在看著自己。
回頭找了一圈,果然。
就在某個微微敞開一點的窗戶之后,陸靜瑤正瞪著一雙大眼睛悄悄望向這邊。
晨風吹過她臉側的幾縷青絲,朝陽的霞光透過窗隙灑落一道金線,像是給她戴了一條金梳釵。
察覺到魏長天的目光后,陸靜瑤有些緊張。
她想躲回去卻又不好意思,遲遲也等不到魏長天先開口,最后便只好手捏窗沿小聲支吾著問道
“你、你要出去么”
太平坊,永寧巷。
懸鏡司總衙。
綿延數里的黑色建筑群氣勢凌然,兩人高的院墻幾乎擋住了行人所有的視線,只能隱約看見其中聳立的樓閣飛檐。
不過其實很少有人會向懸鏡司里眺望,甚至整條永寧巷上的行人都沒幾個。
對于大部分普通百姓來說,他們寧愿多繞路也不愿從這等兇煞之地路過。
不過魏長天才不在乎這個,剛到地兒就從馬車上跳下來,然后饒有興致的看向面前黑色大門。
很大、很高,其上刻有一副筆鋒凌厲的對聯。
右殺人盈草非我愿
左只因此命奉皇天
橫明鏡高懸
嘖嘖,直接說自己“殺人盈草”,夠霸氣。
不過懸鏡司也的確有膽氣說這句話。
反正它不受任何機構轄制,只對皇帝負責,殺再多人也是天子指使,何錯之有
這樣一個缺乏制衡的暴力機構確實是統治利器,就是不知道萬一脫離了統治者的掌控會發生什么
魏長天一陣胡思亂想,而對面兩個身著勁裝的男人也已經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魏公子,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指揮使大人現在不在司里,一早就進宮去了”
“我不找我爹。”
魏長天笑著打斷道“我是來司里上值的。”
“上值”
對面兩人瞬間目瞪口呆,仿佛魏長天是準備干什么開天辟地之壯舉。
其實也不怪他們如此反應。
畢竟前主雖然是“花翎衛總旗”身份,但平時光顧著上姑娘了,哪有功夫來上班
從來也沒有過的事啊
兩個門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該說點什么。
魏長天倒也不覺尷尬,沖他們點了點頭便帶著王二徑直邁進側門,在來往差役的“注目禮”中大搖大擺往里面走去。
這些差役有人認得魏長天,有人不認得。
但不管認不認得,光是帶著仆從來上班這件事情就足夠令人震撼了。
“公子,咱們這是去哪啊”
無視了周圍的目光,王二跟在魏長天側后方小聲問道“要不要奴才提前去花翎衛那邊知會一聲”
“不用,我們不是去花翎衛。”
魏長天擺擺手,突然在一處黑色的建筑前停下腳步,伸手指向單字牌匾上的那個“武”字。
“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在這里打擂”,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