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平兄弟,告辭了。”
奉元城東,二百里。
就當三十萬寧蜀援兵抵達奉元,決戰在即之時,呂鴻基和楚先平也已經趕到了戰場附近。
只不過從兩人的對話不難判斷,他們此刻竟是要“分道揚鑣”。
此事是呂鴻基提出來的。
那么很明顯,他對這場大戰肯定有著自己的計劃,并且不想讓楚先平參與其中。
而楚先平對此并未有何意見,好像根本不在乎呂鴻基要做什么一樣。
“呂舵主,既然如此,那我便預祝你此戰告捷。”
“不過若你不幸敗了,還請莫要忘了你我之間的交易。”
“哈哈哈先平兄弟放心我定不會食言”
大笑兩聲,呂鴻基痛快道“若是此戰我真的敗了,那我便會去馗龍堂口等你,等你我再見時定將長老令牌雙手奉上”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兩道聲音響起又散去,矮山林間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接過韁繩,呂鴻基翻身上馬,不再乘車,而是帶著僅剩的兩個侍衛騎馬直奔二百里外的奉元戰場而去。
楚先平則是孤身一人站在原地,一直默默看著遠處的揚塵由近及遠,然后消失不見。
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對這一切早已有所預料。
戌時初,距離大決戰還有兩個時辰。
奉元,新奉皇宮。
在見過梁振和韓兆后,魏長天和許歲穗便又回了皇宮。
畢竟他倆待在軍中也沒啥事做,所以竟然還回來吃了個晚飯。
當然了,許歲穗是沒啥胃口的。
不過魏長天卻是吃的挺香,席間甚至還有心情拿李子木和湯塵打趣。
就這樣吃完晚飯,距離說好的兩個時辰便過去了一半,屋外的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
從膳殿出來,轉到一間雅室繼續喝茶。
整個過程中魏長天表現的一直十分平靜,一副毫不著急的樣子。
而許歲穗起初還能憋得住不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終于還是在某一刻忍不住提醒道
“那個都快要亥時了,你還不走么”
“不著急。”
抿了口茶,魏長天仰在椅背上愜意道“等韓兆發兵了我再走也趕趟。”
“哦”
許歲穗輕輕應了一聲,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
她總覺得魏長天應該早點去準備著,可又不敢命令后者,所以不免有些心神不寧的。
這就好比你跟女朋友要出門去辦事,明明都已經快到時間了,但后者卻還在不急不慢的化妝,你想催又不敢催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
一會兒看看角落里的銅漏,一會兒看看正在閉目養神的魏長天,許歲穗滿臉的焦急與無奈,但始終沒再說話。
靜室之中就這樣陷入了古怪的沉默,直到也不知多久之后,魏長天突然閉著眼睛說道
“對了,等會兒所有上三品高手就都去前線了,再加上你現在也沒有了系統點,所以最好不要亂跑。”
“或者干脆你就帶著李子木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把湯塵和沉然也帶上,反正他倆去前線也沒什么大用,你這邊真出事了還能替你們擋一擋。”
“還有,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更危機的情況,而我又趕不回來的話”
“我建議你不要心軟,立刻從沉然和湯塵當中選一個殺了。”
“這樣最起碼也算是改變了劇情。”
“你懂我的意思吧”
“”
語氣平靜,聲音不大不小。
魏長天說話時一直沒有睜眼,但許歲穗的眼睛卻是越瞪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