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燈前,趙自強終于把錢建找了回來。他一邊催著錢建去洗漱,一邊嘟囔:“身體不舒服還去運動場跑圈,你怎么想的啊?”
錢建一聲沒吭。
第二天一早,向霖和魏南幾個早早到了學校。倒不是向霖勤奮,只是魏南為了響應班長號召,幫四人小分隊都報了志愿者。
“辛苦大家了。”等人到齊,田谷笑著開始安排,“我們的任務:9點前把桌子和水擺到位。”
拎著沉甸甸的礦泉水瓶,向霖突然有點后悔:早知道那500塊錢要用來買水,而且買來的水還需要自己負責搬,何苦捐班費呢?
想著想著,他又憤憤到:歸根結底,那只禍害要是不棄權,自己也就不用搬水了。
果然是個禍害。
帶著對蔣禍害的憤恨,向霖又搬了兩趟水,杜樂博火急火燎跑過來。他一手抓住向霖,另一只手拽著田谷:“出大事了,趕緊過來!”
“哎?不是,死蘿卜?你拽甜甜干什么?!”魏南扔下桌子跟著跑。
幾個人風風火火來到運動場,大蘿卜指著小倉庫,狠喘幾口氣:“不知道誰他媽干的!”
順著他手指,向霖看見了堆在地上的運動服。
昨天他們彩排的時候還穿過這些衣服,穿完后為了統一管理,又放回了小倉庫。當時這些衣服還好好的,可現在,衣服不知道被誰甩在地上,胳膊、袖口、胸前都被剪了洞。
“這他媽誰干的啊!現在怎么辦啊?”大蘿卜又急又氣,聲音都變了。
田谷也震驚了:“這?怎么會這樣?”
魏南瞪圓眼睛:“我艸?”
李峰和寧洲剛搬完第二趟桌子。他們回班上沒看見向霖和魏南,聽說倆人被杜樂博拽走了,他倆就跑來體育館碰運氣。
一進門想看見這么個情形,李峰直接怒了:“誰他媽干的?我干不死他!”
寧洲關注的問題更實際:“衣服壞了,我們班檢閱怎么辦?”
這個問題,是當務之急。田谷扭頭就往外跑:“我去找班主任。”
向霖撿起一件衣服看看,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放下電話,他轉身朝監控室走。
體育館是有攝像頭的,雖然拍不到這個倉庫里的情形,但能記錄下來每天進出大門的人。看了被剪破的衣服,又聽完向霖訴求,保安當即幫他們調出昨晚監控。
根據監控顯示,從昨天大課間他們放下衣服,到今天早上杜樂博第一次進體育館之間,只有幾個人進出。這幾個人中,還真有個向霖認識的:錢建。
本著不能冤枉無辜者的原則,向霖又請保安幫忙調出另外兩個監控。那兩個監控一個對著球場中間,一個對著觀眾席。
對比監控時間和這兩個攝像頭的影響,向霖排除了其他幾個人作案嫌疑。只有錢建進入大門后,沒有出現在這兩個視角,并且他留在體育館的時間太久了,久到晚自習結束,他都還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