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一把扣住了他,不想再聽他說任何廢話,低頭封住了他的唇,浴缸里,又開始了一場新的圍馴。
外面的夜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浴室里的動靜也漸漸平息。
霍衍重新展開那健碩的雙臂搭在浴缸邊沿,他看著那無力地趴在浴缸邊沿的omega,面無表情閉上了眼睛,許久,水聲淋漓,他聽見了他起身的動靜,推拉門那里傳來了開合的聲音。
隨著人的離去,浴室濕漉稠艷的白茶香氣也淡了不少。
霍衍烏突突冷笑一聲,但一瞬間,一種奇怪的直覺驟然襲來,這叫他猛地睜開了眼睛,他霍然從浴缸里起身,飛速推開門沖了出去。
omega已經爬上了落地窗,霍衍眼眶猛地胴大,驚怒得不得了,幾乎是飛撲上前將人給扯了下來。
“好得很!”霍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卡在墻上,牙齒咯咯作響,“你死了,有的是人跟你一起。”
他陰寒道,“那孩子很重要是么?好!讓他陪你。”
溫墨的眼淚滾了下來,“你得給我一點希望。”
他哽咽的厲害,抓著他的手臂,像是無望一般重復,“那你得給我一些希望。”
這句話霍衍不知道一晚上聽了多少次了,他臉色愈黑,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往床上一甩,咬牙切齒地笑,可他眼中并沒有半點笑意。
“希望?”霍衍步步緊逼著他,“好,我看看你有無資格。”
溫墨像被拎小雞一般被扯了過去,但他很溫順,像是在一段買賣中急于推銷自己的弱勢者,他擦干了眼淚,跪了起來,攬住了男人的脖子。
霍衍從床上下了來,面色冷漠地扣著襯衫的扣子,他黑著臉,直接走出了套房。
等人離開,溫墨緩緩睜開了眼睛,艱難地支起上身,從床上爬了起來,足尖剛觸地,身子一軟便一下栽了下去。
所幸地上是柔軟厚實的地毯。
溫墨趴在上面,喘·息著,他想,無論如此,總得讓那alpha相信,他根本不怕死,也不怕那些惡心的折磨。這樣,他才有一丁點爭取的可能——他能隱約感知,或許是太過自得,那個alpha好像根本不屑聽他的心聲,而且,他哥也曾經說過,心聲并不能展現意愿全貌,更像是一種碎片化的自言自語。
雖然溫墨并不能篤定alpha所想,但他也只能根據這些推測壓下這一場豪賭,他心里殘留著最后一點希望——他希望alpha并不曉得,他豁出去一切,并不代表他全然不怕,天知道他曾多少次在噩夢中遇到那只流著涎液的烈犬,可他不能表現出任何一絲的害怕、畏懼。
他本就一無所有,他能依靠的便是那個alpha想要羞辱折磨他的一點執念,這是他唯一的資本,他必須抓住這一點點毫無希冀的希冀,咬著牙也要支撐下去。
同同不知道是否還活著,可至少他不能先放棄了,他不能讓莉莉姐唯一的血親都沒了。
溫墨咬著牙,努力地拖著身體爬進了浴缸,溫水中,他慢慢放松了身體,微微蜷縮著趴進了浴缸的懷里。
霍衍已經把云上金屋當成了常住地,他白天在基地,威嚴冷峻,高高在上,運籌帷幄。但到了夜里他推了一切的應酬,將全部心思放在了一個omega的圍馴上。
霍衍滿頭熱汗地鉆了出來,溫墨亦是發根濕透,二人對視著,溫墨發著抖,卻是緊緊抱著他,“親親我。”
他低低又可憐地求。
他的唇被惡狠狠地咬住了,尖銳的痛疼立刻化為粗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