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偵探社回來后,李月龍再次梳理了中島敦的記憶,唯一有書這個詞頻繁出現的地方,只有他從小長大的孤兒院。
可若是如此,只要是想要找書的人,怕是早就將那里翻了個底朝天。
可現在沒有傳出來任何風聲,書八成是不在哪里了。
李月龍想不到書究竟在哪,現有的信息太少了,推不出來。
知道書的存在的人,目前也只是透露出書在橫濱,而通過中島敦可以找到。
要想得到更多的信息,怕是要將那只老鼠逮出來才行。
李月龍躺在紅色的少發上,雙手交疊著,眼睛盯著虛空一動也不動,腦子里不斷的閃現著各種畫面。
赤刺站在一旁,手里拿著文件夾,身姿筆直挺拔,“月龍大人,關于死鼠之屋的費奧多爾,沒有查到對方異能相關的信息,藏匿地點也在查,不過有一些線索了,我們要對他實施抓捕嗎?”
語畢后,他安靜的站著,等待著李月龍的發號施令,然而沙發上的人嘴唇微動,嘀咕了幾句。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突然,他伸出細長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吐槽道:“這個名字真是夠長的。”
“把這個家伙抓來,讓我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人。”李月龍頓了頓,語氣加重了幾分,“這次行動是一級行動,讓行動的兄弟們小心些,那個家伙不好對付。”
一級行動,是李月龍根據敵人的危險程度來劃分的,從大到小是一到十。
最低級別的十級行動,敵人的火力大致為由普通人組成的,約20人的特種部隊的水平。
赤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橫濱這邊關于書的消息,目前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
“繼續找,哪怕是只言片語或者什么奇怪的都市傳說都行,還可以去問問那些活得比較長的老人們。”
李月龍眼里有著些許的唏噓,能堅強的在橫濱這座城市活到七老八十,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呀,想來知道的也一定很多。
赤刺將李月龍說的記下后,接著道:“最近幾天,組合的人襲擊了偵探社和港口的人。偵探社的三人身負重傷,港口的干部尾崎紅葉也在其中,被武裝偵探社的人帶走了。”
“偵探社的人藏到了新的據點去了,而森鷗外派人去暗殺偵探社的社長……”
“等等,你是說森鷗外暗殺偵探社的社長?”李月龍的臉上冒出一個大大的疑惑,組合的人要對付偵探社和港口,他們就算不合作,也該一致對外才是,這是什么迷惑的操作?
沒得出什么結論,他用手勢示意赤刺接著說。
“暗殺失敗了,找的是外面的人,能力不強,被偵探社的社長解決了。”
“港口的人將組合的據點,豪華客輪塞爾達號摧毀,重傷了弗朗西斯的兩名屬下,以上的情報,截至我匯報完畢。”
赤刺情報一一匯報完畢。
“真是夠熱鬧的。”李月龍撐了一個懶腰,拿起茶幾上的書,隨后又躺了回去。
“對了,把禪院甚爾給我叫過來。每次在家都見不到他的人影,一天天的都在干什么?”
赤刺回道:“禪院甚爾現在就在餐廳吃飯,我現在就去找他。”
“嗯,去吧。”
禪院甚爾過來的時候,仍舊是在巨大的落地窗下,那人就這么躺在沙發上,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沒了作用似的,軟嘰嘰的。
身上再次換了一套長衫,上面繡著點點紅梅,卻一點也不艷麗,反而很是素雅。
若是以往看見這個家伙一副資本家的可惡模樣,他早就出聲諷刺了。
但他現在只是上前,默默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便躺在單人沙發上,大長腿就這么掛在外面。
這個家伙實在過于高大強壯,柔軟的沙發沉沉的陷入底部,沙發上的人扭動時,發出沉悶的咯吱聲。
李月龍看了看自己可憐的沙發,起身說道:“和我出門吧,朱陶也叫上。”
禪院甚爾剛剛躺下沒一會,可是二話沒說,站起身來,嘴角咧開笑來,態度十分的配合。
李月龍走了兩步,頓了頓,然后才接著朝前走。
這家伙怎么不像以往那樣推辭,這么乖乖的一起行動,有些詭異。
可這個念頭,也就這么一閃而已。
朱陶得到要出門的命令后,一個箭步就沖出了房門,臉上帶著笑,他最喜歡和月龍少爺一起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