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戰斗的聲音不絕于耳,鳥兒卻對之充耳不聞,笛聲對它而言仿若催眠曲,依舊睡得香甜。
看到金冠琉璃鳥的一瞬間,閻攸寧就被吸引了。
據說金冠琉璃鳥是已經略有智慧的初級靈獸,它的羽尾如同壁虎的尾巴,拔了之后還能再長。
因此,就算只擁有一根羽尾,閻攸寧便覺得此行來的值了。
閻攸寧的眼里閃過勢在必得,他拿出易容丹吞下,準備找準時機登場。
因為激動,連呼吸都加重了。
池醉從未和任何人如此靠近過。
就算是上輩子和顧瀾瀾,他也僅僅與對方短暫的擁抱過一下,甚至還來不及細細品味過女子懷抱的溫度,為了避免尷尬,就放開了對方。
此刻,后背抵著的胸膛堅實有力,體溫明顯高于池醉。
池醉的體溫本就偏低,絲絲縷縷的熱量仿佛從背部導入四肢百骸,好似螞蟻到處爬行,讓他難受的渾身不舒服。
與此同時,前方戰況激烈。
現場一共四人,兩人為一組。
筑基期的打斗如有法寶助力,照樣能打得昏天黑地。
兩組人馬都想速戰速戰,一炷香的功夫,閻攸寧一樣樣看過那些人階下品法寶,好不容易出現一件中品法寶,因為霸道的顏色眼前一亮。
那是一把仿佛用血染紅的,閃爍著暗紅色光芒的油紙傘。
傘面上刻畫盛放的白梅,顯得純潔又耀眼。
這把傘一出,直接鎖住了兩個筑基后期修士的身形,其余的法寶仍在沖撞,符箓爆發的光芒沖天而起,就在這時,兩道寒芒劃過兩個修士的脖頸,血色彌漫,一瞬間,兩人便絕了性命。
“湛廉,我就說我們兩個筑基大圓滿還能干不過兩個后期的你就是太謹慎了這不你看,金冠琉璃鳥不就屬于我們了。”先前威嚇吹笛人的修者神色張狂。
清亮悠遠的笛聲仍在繼續。
相比起他,被稱為“湛廉”的要冷靜許多,他的眼里閃過邪肆“殺死金冠琉璃鳥后,我們帶著它的尸體便走。”
金冠琉璃鳥安睡著,眼看小命就要不保。
猝不及防的,溫熱的掌心帶著物什貼在池醉的唇上。
后頸被捏了一下,池醉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卻被死死壓制住,嘴前的掌心一推一送,舌尖再次碰到了干燥溫熱的掌心,池醉被迫吞下了一顆丹藥。
“不是毒藥,等會兒你待在這里別動,不會有人能發現你。”仿佛碰上了絕妙之事,男子刻意放輕的嗓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欣悅。
后背相貼的胸膛隨即離開,有力的心跳聲也跟著消失。
等身上的螞蟻終于全爬走后,池醉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握了握手,察覺到手心汗濕,輕輕蹭到衣服上,屏息靜氣地看向前方。
作者有話要說注1
事在人為,休言萬般都是命,
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寬。
出自黃齊生集句、謝促謀書青城山建福宮靈祖殿落款署“民國廿七年秋黃齊生集、謝促謀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