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攸寧的話并未得到少年的應答,他以為池醉還在掙扎。
就目前看,男二已經走上了和原著完全不同的路。比起總是靠他人活著的家伙,這樣的池醉,更令閻攸寧另眼相看。
閻攸寧看向在坑洞兩米外停步的柳浩琨,眼睛微微一彎,看到柳浩琨臉上露出的詫異。
“今日有我在,不會有事,拿好吧。”閻攸寧對池醉允諾道。
柳浩琨見狀,表情一是有些難言“上官前輩”
閻攸寧不理欲言又止的柳浩琨,手掌輕輕托住池醉的下臂,輕輕一帶,將帶著少年離開了坑洞。
通過接觸,他察覺出池醉身體狀態瀕臨枯竭,別有深意道“你這功法實在詭異,還是少用為妙。”
池醉看著對方輕松的樣子,下意識放柔放輕語氣道“仙師,我方才不過是自救罷了。”
閻攸寧微微挑眉,看向他“你是在埋怨我嗎”
池醉秒答“不是。”
閻攸寧用扇頂撓了一下側臉,腦海閃過一些話,恍然大悟,折扇敲擊掌心道“我說過我會保證你的安全這么說,這次的確是我不是了。但是,誰讓那蠢貨方才那么的自以為是,我這人最看不上激將法,容易怒火上身,失了理智。”
池醉我什么都沒說,也沒這么想。但如果你這么想,我也不否定。
池醉實在太累了,他的身體連外強中干都算不上,已是一觸即潰,目前連站著說話都極為勉強。
忽然,一股溫和的法力從下臂處傳到他的四肢百骸。
一剎那,仿若枯木逢春。
池醉怔怔的感受這股溫暖到令他身心顫抖的法力。
身體一下子舒服了許多。
手里被塞了一顆回元丹,男子用命令的口吻讓他去吹笛人那里“去那里坐著,接下來我來處理。”
悠揚縹緲的笛聲再度響起。
金冠琉璃鳥鬧騰著扇動的翅膀緩緩放下,重新蜷縮成一團,聽著笛聲,再不管身外之事。
池醉沉默地去到一邊坐下,沒有在意吹笛人的目光,先將得到的東西整理一番才閉目調息。
其實他本不該如此放心。
但在場除了吹笛人之外的人或獸都能要了他的命,到了如此關頭,只有先恢復一點法力才是關鍵。
上官恒和少年自顧自聊天,被忽視的柳浩琨聽著悠揚笛聲,怒火卻不由得升起。
他深吸一口氣,將怒火下沉,保持著大派弟子的氣場,淡淡問道“上官前輩,你這是打算和玄微派為敵嗎”
閻攸寧置若罔聞,不再掩飾盯著覬覦銹劍的心情,挑釁道“說實話,你的銹塵七圣劍很讓我眼饞,可惜,這把劍不能異主。”
看著柳浩琨瞪大的眼中怒氣漸漸蔓延,心情反而更好,笑著提議道“你說,我們打一架如何”
不等柳浩琨回答,閻攸寧緊接近著最后一個字,自作主張道“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若我贏,你便不能再糾結這些東西。若我輸嗯,怎么想都沒這個可能。”
“上官前輩,我今日稱你一聲前輩,卻想不到你這般自高自大。”柳浩琨明顯是被閻攸寧惹惱了。
閻攸寧并沒任何不滿,反而為了證明柳浩琨的話,眼角眉梢上的笑意透出的輕蔑意味更濃了。
柳浩琨平時很少動怒,因為性格熱情,沒有一點架子,還總能從別人身上找到優點,所以更容易和他人友好相處,更使得他在一眾修者中頗受歡迎。
他并非沒遇到過一些嫉妒他或是看不慣他的人,以往他能無視的無視,湊上來的直接打跑。
這次遲遲沒有行動,源自于他的本能,似乎一直在告訴他上官恒的危險。
但沒想到,上官恒拉仇恨的手段了得。
不知這人哪來的本事,每句話,每個表情都讓他忍不住拔劍相向。
“柳師伯,你有銹塵七圣劍在手,還怕這小人不成。”嚴泊以在場所有人都聽的話小聲話說道。
嚴泊終于從湛廉死亡這件事中回過神,一聽上官恒的話,想到遇到這人后一切都變得不順,真是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