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琉璃鳥流下兩行清淚,似乎知道打不過對方,在限制行動的結界消失之后,展開雙翅倏地一下飛走了。
席安康哭笑不得,隨后面向上官恒,鄭重地拱手道謝“小人名叫席安康,今日多謝仙師救命之恩。”
閻攸寧收起琉璃羽尾,問道“你知道湛廉他們為何要殺金冠琉璃鳥嗎”
席安康搖頭道“小人之前是幫助一開始進入的二人的,他們說只是想取金冠琉璃鳥的羽尾。小人師父之前在中圈遭遇不測,小人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以幫助他們為條件,讓他們保護我來到的此地,不曾想他們出爾反爾,竟然要殺金冠琉璃鳥”
幸好后來遇到了上官仙師。
“你師父也是吹笛人”
席安康遇到過的修士除了師父外,很多都對凡人嗤之以鼻,像上官恒這般有些古怪,但對他好聲好氣說話的,反而讓他有了點傾訴的欲望。
“師父他是個筑基中期的散修,一直以來都靠著吹笛安撫金冠琉璃鳥來賺取靈石或者一些丹藥。這八年來,總有修士前來尋找金冠琉璃鳥,他們都是接了懸賞樓任務的,因為金冠琉璃鳥是獨來獨往的靈獸,一只出沒的地方不會再有第二只,他們說是發布者說取尾羽的數量還不夠,至今來比一共有十五波人了。”
席安康沒說的是,因為金冠琉璃鳥數量日料稀少,師父他們近年來總是無功而返,這次他能遇到這一只,亦是非常幸運了。
“兩個月前,師父跟著三名筑基中期修士前來中圈,但他們都沒再出來。”席安康這次也是擔心師父急了,身為凡人不自量力選擇同意帶修士進來。
閻攸寧一聽席安康師父的情況,想到原著里一段故事。
他打量著席安康,看得席安康眼神閃躲,才溫聲慢語道“聽過中圈的一個傳說沒聽說,里面有個奇怪的地方,能夠實現修者所想,即便是成仙也能變得唾手可得。”
席安康呆住了。
閻攸寧撲哧一聲笑道“自然是假的,那其實是個幻境之地,入幻境者幾乎沒有脫身可能。”
看席安康一副被嚇到的樣子,閻攸寧壓低聲音著重道“幾乎的可能就是,只要找到特殊命格的人,自有破解之法。”
席安康不明所以,臉上皆是擔憂。
閻攸寧本以為有池醉一把“鑰匙”就夠了,沒想到還能再碰上另一把“鑰匙”。他心情甚好,打開折扇,輕輕扇動,指了指池醉,笑道“等這位小友調息好,讓他帶我們去找你師父。”
池醉可萬萬不能有事,否則他的蓮花清心鈴也就要白白溜走了。
席安康連忙點頭,雖然不明白池醉為什么有找人的本事,但并沒有多問。
等待約莫兩個時辰后,席安康仍有耐心,但肉眼可見上官恒神色不耐煩起來,他不敢妄動,縮在一角,安安靜靜。
閻攸寧轉來轉去多有走動,每一秒的等待對他皆是煎熬。
當耐心告罄,他直接坐到池醉身后,運起法力,一掌抵到對方背后。
不一會兒,閻攸寧收回法力。
池醉身體忽然顫動,接著眼睛一睜,猛地吐出一口血,身子倒入閻攸寧懷里。
少年臉色蒼白猶如大病一場,身體冰冷,連呼吸都極為微弱。
閻攸寧拿出一顆紅色丹藥“誰讓我保證了你的安危呢,吃下這個。”
此時的池醉全身酸軟無力,頭暈眼花,宛如置身冰窖的身軀忽然被溫暖包圍,他聽到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
隨即,有柔軟的觸感接觸到他的嘴唇,一股淡淡的說不清的香氣飄入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