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的穆曉霜乍看性子火爆、嬌憨任性,其實能屈能伸,頗有想法。師秋揚后來能得到冰魄銀草,亦有穆曉霜的相助。
只不過,師秋揚本性就是見一個愛一個,和穆曉霜甜言蜜語花前月下一陣后便厭棄了。
穆曉霜和師秋揚不過是各取所需,但穆曉霜又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前一秒兩人剛友好分手,后一秒穆曉霜還在思索怎么弄死師秋揚,就被先下手為強要了命。
總而言之,穆曉霜是個比炮灰還炮灰的角色,每次都是伴隨師秋揚登場的工具人。
現在的穆曉霜頂多十八歲,遠遠不及原著后期的大膽張狂、無所顧忌。
閻攸寧沒有那種嗜好,正因為清楚其人,哈哈都沒打,直截了當道:“我需要解開極寒界陣法的鑰匙。”
昨夜池醉離開不久后,閻攸寧便走了出去,這地牢外的墻壁是通往極寒界的入口之一,他以為至少能用他解陣的手段解開,卻是徒勞。
設定是,師秋揚無意中得知這個入口才有機會得到冰魄銀草,而這面墻由一個陣法組成,需要鑰匙的同時還需另一種血脈力量方能破解,若是強行破壞,正式入口就會崩塌,到時婆海剎魔主就會知曉。
閻攸寧還不想這時和魔主正面硬剛,只能用師秋揚的辦法了。
穆曉霜愣了下,驚疑不定道:“你是為冰魄銀草而來!”
閻攸寧不置可否。
穆曉霜無意識地咬住下唇,柳眉皺起,楚楚可憐道:“我真助你得到冰魄銀草,魔主不會放過我。”
“現在死,還是之后想法子讓魔主放過你,全在你一念之間。”閻攸寧把玩著蠱蝶刀,蠱蝶刀繞著穆曉霜上上下下的飄來飄去,閃爍著要人命的妖異光芒。
穆曉霜白潔的額頭沁汗,沉默片刻,她深吸一口氣,心想池護法怎么還沒來。
嬌嫩的脖頸忽然傳來一絲刺痛,蠱蝶刀因法力聲勢割破了一點她的喉嚨。
穆曉霜肝膽俱裂。
左丘珩道:“我知你在拖延時間,看來你是選擇現在死。等你肉身死了,我會剖出你的金丹,讓你魂魄俱碎,再無投胎轉世可能。”
這是魔修一概的做法,穆曉霜的結丹后期有大半功勞就是靠著他人的金丹堆砌而來。不知是恐懼帶來的幻覺還是真實,中年人微微瞇起眼,姿態說不出的熟悉,像是池醉來到面前。
然而,再仔細一看,便發現眼前還是左丘珩,對方眼光晦暗不明,只是盯著穆曉霜,倏然抬手指尖畫出一個印記,穆曉霜還未看清是什么,一剎那,那個印記狠狠刻印在她身上,神魂登時被攪碎般疼痛難忍。
“你愿意嗎?”左丘珩意味不明地問道。
“我……愿意……”猶如痛楚鐫刻在靈魂,穆曉霜趴在地上,痛苦地吐出三個字。
下一瞬,手腳一松,鎖鏈被閻攸寧收回,居高臨下地凝視穆曉霜。
穆曉霜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臉色白得比池醉還嚇人,她心驚膽戰地摸了摸脖子,感覺到濕濡的血液,至少腦袋還在,抬頭時對上一雙噙著笑意的眼睛,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知道聽命咒嗎?”
穆曉霜渾身一震,如遭雷擊,瞬間意識到方才自己說出的三個字將聽命咒徹底束縛己身。
顧名思義,聽命咒是一言一行不能違背下咒者的意志,如有違背,不論多強大的實力都會爆體而亡。
只要聽命咒一日不解,一旦下咒者身亡,被下咒者同樣逃不過死亡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