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說池醉發現我與他故人相識,一笑泯恩仇,邀我去他那兒坐坐聊聊故人。”閻攸寧信口胡謅道。
這解釋漏洞百出,但穆曉霜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釋,只能先將就著用用,反正衡敘好脾氣,就算懷疑也不會像閻攸寧那般對她。
……
穆曉霜本來也想去池醉那里坐坐,然而一離開死牢,閻攸寧看了她一眼,她覺得莫名危險,立馬逃也似的告辭。
“她走了。”閻攸寧一說完,池醉提著的一口氣似乎終于泄了,驀地吐出一口血。
穆曉霜如果在這里一定會嚇到。
青年剛恢復點血色的臉立馬煞白,閻攸寧懷疑那血色可能是憋出來的。池醉捂住自己的嘴,胸口上下起伏,想說什么,卻是音不成音。
“自作孽。”閻攸寧嘆息道,拿出治療丹藥喂池醉吞下。
池醉蒼白的唇角掛著鮮紅的血液,猶如胭脂點綴,平添幾分別樣魅惑,格外勾人。閻攸寧順手把那血跡抹掉,沒等池醉反應,一把攔腰抱起。
池醉嚇了一跳,眼睛瞪大,抑制著顫抖,身子明顯不適應而很是僵硬。
一如過去。
閻攸寧心情大好,笑問道:“住在何處?我抱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走。”池醉想要下來,卻被閻攸寧牢牢按住背部和大腿下,池醉一下子動彈不得。
閻攸寧不動聲色地睨了池醉一眼,只覺得小徒弟大腿上的肉倒是多些也軟多了。池醉不知對方在想什么,只覺得這眼神耐人尋味,心里莫名一緊。
丹藥入口即化,若有似無的靈力流向筋脈,最后匯入丹田,溫熱逐漸撫平著丹田灼燒般的痛楚,因他不聽話,閻攸寧的眼神里隱隱不悅,卻讓池醉內心一直攪動的酸澀消失大半。
結果,他還是在渴求閻攸寧給予的溫度。
“勞煩師父了。”池醉下意識地垂眸不敢再看。
跟個做錯事的小孩似的。
為掩人耳目,閻攸寧身上還穿著池醉給的那身護衛黑袍,當然為了防止池醉的聲譽傳出什么奇怪的謠言,閻攸寧快速穿行著護衛或教眾看不見的死角,很快便將池醉送到他住的地方。
小院內外無任何人影,是個清幽的好地方。
閻攸寧將池醉放到床榻上,又脫鞋到他面前盤腿坐下。
兩人相對而,閻攸寧坐直接拿出禪蓮心燈,嘴上卻是戲謔道:“巫祺然對自己的護法倒是用心。”
“婆海剎以實力為尊,只要被巫祺然肯定,就能從他那里拿到想要的,而巫祺然也從不吝嗇。”池醉有些虛弱地解釋道。
“不叫魔主了?”閻攸寧挑眉道。
“……您似乎不想聽我這么叫他。”不知為什么,池醉就是有這種感覺。
閻攸寧愣了下,池醉不說不覺得,真這么被告知還真就有了這種感覺。他挑了挑眉,手中心燈點燃,緩緩飄起,在兩人中間散發溫暖到極致的舒適光芒。
“倒是為師讓你受委屈了。”這話頗有一語雙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