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醉閉關的時間,或許亦能讓閻攸寧明白情愛是什么。
池醉在他身上投注的感情深重,閻攸寧不知不覺也想去回報同等的愛意。
雖然很難一樣……
閻攸寧看著池醉眼眸里似乎快要溢出來的情意,與平時看著他人的冰冷判若兩人,心里好像發酵出什么,他不禁吻在池醉的眼瞼上。
不一會兒便又親吻起唇畔,片刻后,池醉氣喘吁吁地靠著閻攸寧的肩膀,輕聲說了一句話:“師父,我可以留個記號嗎?”
閻攸寧沒想到池醉還有這種愛好,無所謂笑道:“請便。”
隨后,便感覺到脖子邊傳來一陣吸啄的麻癢感,持續了好一會兒。
等唇分之后,池醉又緊摟閻攸寧許久,待他紅著臉靠在閻攸寧懷里,手指卻在摩挲自己留下的深深牙印時,略有些無辜地抬眼看閻攸寧:“雖然不能留很久,但師父愿意我留下。”
“只愿意你留下。”閻攸寧對情話信手拈來。
而面前琥珀色的眼里是深切的依戀,似乎就算閻攸寧之后怎么欺負他也心甘情愿。
懷里的人有別于在外的陰鷙冰冷,仿佛陷入愛戀的毛頭小子。霎時間,閻攸寧產生了也想著去深愛這個人的想法。
……
“妾身覺得尊上至今還沒把先生拿下。”魅護教拿起酒壺,仰起纖長優美的脖子,當頭灌下,喝了一大口酒,“這酒不好,還是魍護教你剛才拿出來的酒壇里的好喝。”
如今池醉成為魔尊,被大家成為尊上,而閻攸寧即便不是魔尊了,依舊受不少魔修敬仰,便以先生做尊稱。
“沒了。”魍護教言簡意賅道。
沒有灌進嘴里的酒水滴落,沿著魅護教精致的下巴濕透胸口的衣襟,她抹了下嘴巴,一舉一動皆是媚態。
然而,周圍的人卻沒一個人在意她這姿態。
今日難得的有點閑情,曾經流落婆海剎的五人集聚一堂。如今,他們身邊俊男美女陪伴,皆是妖嬈或是聽話的弱小魔修,倒酒錘肩捏腿,一應俱全,頗有享樂之感,與二十多年的落魄截然不同。
太微、天市仍舊是護法,魅、魍兩護衛如今已經升為護教法王,北落師雖然身為長老但要處理的事情也頗多,畢竟他是公認的逆塵教最受閻攸寧和池醉信任的人。
平日里很少情緒激動的天市喝多了酒,揮開男魔修要替他倒酒的手,直接拿起酒壇灌下,隨后道:“那是尊上不想拿下先生嗎?分明是尊上想被先生拿下,卻一直不得法門。”
太微哈哈大笑,這一個月里他太過忙碌身上還是沒長肉,他此刻擁著旁邊的女魔修的肩膀,女魔修柔弱無骨地靠在他懷里,滿面春色。
太微道:“天市,看來你也并非那么榆木疙瘩。”
魅護教舔了舔紅唇又道:“說來也好笑,你們知道嗎?前幾日妾身把幾本坊間畫本送給尊上,他收下時看著冷冰冰,耳根卻紅透了,那樣子還怪挺可愛的,怪不得先生總喜歡調戲尊上。”
“你們能不能學學魍護教,少說幾句,尊上和先生的事豈是我等能議論的。”北落師最近因為分配法寶這事愁得頭大,他早就知道和四人聚在一起會不得安寧,但還是抱著一點落難情來了,結果這些人議論其他事也就罷了,又議論起新尊主池醉和閻攸寧的事了,也不怕被閻攸寧聽了去。
“魍護教那叫少說嗎?根本是屁都不放一個。”魅護教瞪了自顧自喝酒的魍護教一眼,然后肩膀靠到天市肩上,修長漂亮的手指滑過天市的肌肉,“天市護法,妾身今日才發現你還挺懂情愛嘛,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