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像是被圈在了一個圈子內,眼前的桌子隨兩人的倒地轟然炸裂開來。
四周的人驚恐萬分,四處張望,最后停留在另一桌白衣紅袍的修士身上。
其他人都是一副慌亂的樣子,只有他們不動如山,似乎完全不在乎此地發生了什么。
青年容貌平平無奇,身旁坐著個眼帶微笑的男子。
兩人喝著酒,察覺到他人的的目光后,青年倏然抬頭,那一剎那冰冷的眸光仿佛能夠刺穿人的靈魂一般,叫人膽戰心驚。
“兩位道友,是你們做的嗎?”酒館掌柜站出來質問道。
掌柜一身筑基中期的修為爆發,草木瞬間發出簌簌之聲,周圍的修士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紛紛后退到老板的身后。
青年舉止從容地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對旁人的怒目而視毫無所覺似的,緊接著一把刀突然從別處的飛了過來,帶著要將桌子斬斷的氣勁,卻在下一瞬便驀然轉了方向,穿過人群,電閃雷鳴般朝著出刀的修士而去。
幾乎在一個呼吸間,那個修士的手臂便被斬斷。
血如泉涌。
與此同時,伴隨著凄慘的哀嚎聲,鋒利的刀刃倏然崩裂,碎成片片落地。
“道友們!上!”有人怒吼道。
頃刻間,無數的法器在這個酒館中全部飛向悠哉飲酒的二人,然而——
連酒館掌柜這個筑基中期修士出馬也沒用,酒館傾覆,一紅一黑的二人手里拿著酒壺,完好無損地站在空地上。
而對他們出手的修士不止各種法器被毀,人也是重傷無數,原先的修為或許還有精進的可能,但在二人看似隨意的攻擊下,他們個個根基受損,修為都有了不小的損傷。
天上下起瓢潑大雨,掌柜單腿跪地,用劍狼狽地撐著自己。他看著周圍狼藉一片,前方泰然自若的二人,又是吐出一口血:“你們到底是誰?”
“阿醉,動這么大的氣做甚,氣壞了自己可不劃不來。”眉眼含笑的男子順了順青年的后背,話是這么說,剛才他出手并不比青年輕多少。
掌柜眼瞳瞬間放大,起初還是不敢置信,接著聽到男子道:“既然他們想知道我們是誰,讓他們知道也好,否則以后若是在聽到如此詆毀你我的話,我可不敢保證還能饒人一命。”
青年點了點頭,隨后一張毫不出彩的臉逐漸顯露真容。
那足以讓人銘記一輩子的容顏映入眾人眼簾,楚楚可憐的淚痣長在對方的眼角似乎都帶著冰冷的味道。
而男子也露出俊美無儔的容顏,一雙眼尾微微上翹的丹鳳眼,和棱角分明的五官,那雙細長的眼睛雖含著笑意卻只覺凌厲,讓人渾身發冷,瑟瑟發抖。
即便他們不說自己姓甚名誰,光是感受到那恐懼的威壓,以及憑借早在修界流傳的兩魔頭畫像——
霎時間,所有人噤若寒蟬。
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
只聽青年冷冷道:“我們對熾巍派圣女毫無興趣,以后若是再有這般傳言,聽一個殺一個。”
“就是,有了禪蓮心燈和尊上還要什么圣女。”閻攸寧邪邪地笑道。
池醉愣了下,隨而耳尖通紅,他想說有了禪蓮心燈和閻攸寧還要什么圣女,可終究沒有那么厚的臉皮說出來。
恰好這時閻攸寧朝他看來,那一剎那的笑容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池醉的臉連帶著也紅了。
這邊廂二人柔情蜜意,那邊廂殺氣猶如實質襲向趴在地上的人,本就受傷的身軀再一次受到重創,先前嘴碎的兩個大漢修士已經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