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柳浩琨找到了方法恢復銹塵七圣劍,池醉看著這天階上品法寶,想到多年前與閻攸寧做師徒的時候,閻攸寧還時常嘀咕提起這把劍。
銹塵七圣劍確實厲害,至少在池醉的印象里,柳浩琨多次靠這把劍化險為夷,而修界之人就算先前不認識柳浩琨表現的有多囂張,只要看到銹塵七圣劍,便會立馬識相的退讓。
閻攸寧還說這把劍其實還有提升品階的可能,如果柳浩琨能夠飛升成功,以后成為仙器、神器也不無可能。
但將來再厲害的法器,如今仍是天階上品。
飛劍出。
銹塵七圣劍與池醉的飛劍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空氣震蕩不休,周遭漆黑的天敵仿佛被卷開了一道光,漸漸顯露原本的天地之色。
當兩道身影不斷閃現交錯,一剎那分開之際,銹塵七圣劍倏然分化出千萬道劍影,朝著池醉而去。
此時此刻,不遠處大批的正道修士飛快而至,他們分成兩撥,一撥朝著閻攸寧而去,一撥留在池醉這邊。
無數的法器、符箓、陣法和結界齊發。
池醉鎮定地面對四方來襲,眼中陰鷙消散,卻浮現冷冽笑意。
柳浩琨瞥了眼大部隊人馬,神色閃過訝異,沒想到會一下子來這么多修士,此時天地間只有斗法聲與“納命來”的叫喊,他驀然明白這恐怕是仙尊早就設下的計謀。
這些人似乎把閻飾和上官恒當成了魔修,而老祖那邊,上官恒和宿承宣看似不相上下。
柳浩琨再次斷定,這兩人絕非他們所說的合體期修士!
池醉元嬰翻騰,催動了一下法力,吐出一口血,前方的飛劍已然碎成片片,數不清的銹塵七圣劍席卷池醉。
池醉紋風不動,緊接著一點青光亮起,滿天的銹塵七圣劍被一把把青色軟劍牢牢纏著,青色軟劍仿佛吐著蛇信的冷血動物,狠狠撕絞著銹塵七圣劍,青白兩種劍光同時停在空著閃爍,池醉一抬手,無數法器、陣法齊齊破滅。
銹塵七圣劍雖然是柳浩琨本命法器,但終究是天階上品,仍然需要極大的法力催動。
而且柳浩琨還用了其他法器,與池醉斗法到現在,池醉受傷吐血,柳浩琨也不好受。
他身上的衣衫破敗,抹走嘴角的血跡,眼里的黑氣越發濃郁,催動銹塵七圣劍震碎那些蛇影時,柳浩琨大聲質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各門各派的掌門帶著弟子們前來落坪峰,如同對待魔頭一般如臨大敵,可以想象閻飾和上官恒絕對不簡單。
然而,池醉并未作答。
柳浩琨咬牙切齒,催動銹塵七圣劍再次攻擊時,猝不及防間,一陣清脆悠揚的鈴聲悠然響起,不經意間便深入耳畔,他的視界里霎時起了漣漪。
莫名的,閻飾的身影突然從四面八方而來,他一時竟然分不出哪個到底才是閻飾。
上官恒站在不遠處,笑看著他們,隨后與柳浩琨四目相對,悠然道:“若你贏了,我便留下。你曾受的屈辱,可一并還予我。”
然后,柳浩琨瘋了一般地攻打那些閻飾。
其實柳浩琨在前去拿煉丹爐鼎之際,已經隱約有了一個答案,亦是在那時聯系的仙尊。而那若是真的,他曾被上官恒羞辱過的事便變得無比可笑。
柳浩琨還是不愿那般想——他對上官恒生出的除了嫉妒、仇恨、羞辱等等感情中,早已夾雜了另外一種他不愿承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