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也沒強人所難,點點頭:“我明白。反正……現在還沒最終成定局,我自己也還沒最終決定。只是想和你說,要是在這里做得不開心,憑你的條件,隨時可以去更好的位置。”
秦卿道過謝,出了向陽辦公室。
她當然不可能真的會讓齊言洲把他們周刊買下來,甚至都沒想和齊言洲說。
雖然恒洲聯合要做個收購入股的動作,也不是難事。
向陽說的《每周財經》,她的確是興趣不大。
但她要是繼續留在這里,卻不能做自己喜歡的訪題,那也沒有意義。
還在思考人生,就被突然冒出來的范棠拉進了茶水間。
“哈!你看蔣施雨這兩天得意的!張副總編可是有老婆的人!有的人是不是就對別人的東西感興趣啊?!”范棠咋咋呼呼地嚷嚷,“我早就想撕她了!反正我大不了回家繼承家業,要是她到時候真狐假虎威,看我不收拾她!”
秦卿撇了撇嘴,瞥了她一眼,涼涼道:“你又被劈腿了,并且又分手了。”
表情極其肯定,語氣非常無情。
范棠瞪大眼睛,震驚道:“你怎么知道?!!”
“你前段時間講話,都跟葫蘆娃似的。”秦卿喝了口水,“現在終于正常了。”
“??”范棠眼睛一瞇,重點立馬偏了,“葫蘆娃?”
秦卿放下水杯,抬手捧住臉頰,唇角抿起淺淺弧度,對著范棠眨了眨長睫。
卷翹睫毛連開闔的速度,都像是精準計算過一樣。
唇還無意識般微撅著。
“……”
完了,范棠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跳快了一拍。
“好耶真的耶人家也不懂耶”秦卿見她入戲了,才嬌嬌嗲嗲地說。
范棠:“……?”
說完,秦卿一秒變臉地把手放下,挑起一側眼梢冷淡道:“一天到晚耶耶耶耶的,不是葫蘆娃是什么?你真是談一任男朋友換一次風格。下回的要是不喜歡嗲精喜歡綠茶,你早點跟我說,我提前離你遠一點。”
“……”
ok。哪有什么純情小可愛,明明還是那個嘴強王者。
“行了,”秦卿也不逗她了,難得端起小組長的架勢對她說,“現在還沒變天呢,怕什么呀。”
范棠看著她:“你都不怕,我更不慌了。”
蔣施雨最嫉妒的是秦卿,又不是她。
“不過話說回來,”范棠又忍不住湊過去,小聲跟她說,“就你剛剛那個樣子,態度軟一點,語氣嬌一點,想撩哪個男的不是手到擒來?我一個女的都特么的心動了!”
秦卿聞言,抬了抬長睫。
眼前自動浮現出那雙似笑非笑,撩人不自知的桃花眼。
唇角始終彎著,鼻腔里卻又像輕哼又像輕笑似的“哼”了聲,秦卿驕矜恣意道:“我才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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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天氣逐漸涼爽。
齊言洲去了趟平城,回來的路上,翻了翻日歷,看見那個一早被年輕人當成情人節過的七夕。
本想問秦卿要不要出去吃飯,結果小姑娘卻告訴他:要出差兩天。
倆人正好錯開。
齊言洲到了家,阿姨告訴他,秦卿自己收拾的行李,但是她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小姑娘慣用的驅蚊水沒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