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的瞳孔猛然收縮,在許笑歌面前站定,臉上的表情如世間最嚴厲的閻羅王,沉著臉壓低聲音道“經過,我給你五秒鐘描述清楚。”
說著朝魏茸招招手“給錢東小區附近的警亭去電話派人去,立刻。”
許笑歌很慌張,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老大,那副模樣像要把人給吃進肚子里去。他覺得自己如果話說慢一秒都要讓老大給拆骨入腹了。
他立即戰戰兢兢地說道“周隊剛給我來電話問我錢東在青州市有沒有親人或者朋友,我說有一個兒子,但是兩個月前跳樓死了。他又問我有沒人關系能好到去他家”
許笑歌的話還未說完,沈睿拍拍他肩膀,朝門外跑去。
出門的時候,很少下雨的青州市竟然下起了毛毛雨,雨水夾著雪花往下飄落,四周圍的氣溫極速往下降,因為下雨雪的原因,馬路上的車行駛的尤其緩慢。
縱然他焦急萬分,可馬路上的車走起來卻如老龜慢爬,叫他心里如烈火焚身,狂按了幾個喇叭,可無濟于事。以他這個速度,如果周元那邊真的有事情,他趕過去也是去收尸。
恰好一個交警騎著他的機車過來,敲敲他的車窗門。交警是聽到沈睿的車狂嘯,以為車里頭有意外急事,才趕過來看看。見到交警,沈睿覺得有些眼熟,然后想起來是前天晚上去錢東家時在馬路上遇到的那個交警。
他急忙下車對同僚說道“兄弟,我是青州市局的刑偵支隊沈睿,我隊里有兄弟在探案期間出現了危險,我現在趕過去支援,希望能借你車一用。”
交警也認出了沈睿,有些詫異,正要護住自己的車,卻讓沈睿給從車里拉了下來。
“兄弟,我車就麻煩你開走,回頭我和你們局長說下,請你吃個飯表示感謝。”騎在機車上,沈睿把交警兄弟的頭盔給摘下來給自己戴上,啟動車子,“感謝啊,走了。”
話音落下,沈睿開著機車朝錢東那個小區去,咆哮的排氣筒昭示著他忐忑不安的內心。
交警有些發懵地站在原地,作為一個交警的,一周里兩次讓人奪走了自己的坐騎,他覺得是一件不光榮的事情,盯著沈睿漸行漸遠的身影,他默默道“希望我的職業生涯里,再也不需要遇到沈隊長你來搶我車。”
而錢東的房子里,脖子忽然被人出其不意地掐住,周元一開始心是一驚,可很快就冷靜下來。敵人只是掐住了他脖子,并沒做出更激烈的舉動,證明他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那人驅使周元往房間里去。錢東的房間黑漆漆一片,周元知道那人想要用黑暗隱藏自己的行蹤和模樣,隨著身后那人往后到房間中間。
冰冷的手在微微發抖,周元壓低聲音道“你是錢東的朋友”
后頭的人沒出聲,手卻掐得更緊。周元甚至還感受到了身后還有一把刀子在對著自己,他輕嘆了一聲“你現在走,還有機會,我的人很快會趕過來。”
許笑歌聽到他這邊的動靜,一定會給沈睿他們說,他有一種感覺,沈睿正十萬火急朝著這里過來,想到這里,周元的緊張感在掐住自己那人的冰冷觸覺里,冷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