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錢東家里的小偷叫做劉文亮,是一個家里蹲的啃老族。因為喜歡在網絡上賭博,把家里的錢給輸了個清光,把自家老爹老娘給氣得入院,后來回老家去養病去了。
任由劉文亮自生自滅。
魏茸還記得自己給劉文亮遠在老家的老父老娘打電話通知劉文亮入室盜竊還刺傷警察的事情,電話那頭的老人似乎被氣得夠嗆,不停地喘著粗氣。
最后電話換了其他人接,那人聲音有些粗亮,卻怒氣沖沖地說道“我是劉文亮的哥哥,警官,實話和你說,我爸媽身體不好都是那畜生給氣成這樣的。以前我爸就說以后沒這個兒子,那我也實話和說,以后我也沒這種弟弟,你讓他自生自滅,你們要怎么判都行,不用告訴我們,就當他是一個孤兒得吧。”
“我們”魏茸讓一通煞氣騰騰的對話給鬧得腦袋有些發懵,本想要通知他們接下來可能要對劉文亮走什么程序,電話就被咣一聲給掛上了,徒留魏茸在發愣。
劉文亮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親爹媽和親哥都上趕著要和他劃清界限。
秉承著負責的態度,魏茸再次撥號過去,接電話的還是劉文亮的哥哥。
劉文亮的哥哥顯然很很不耐煩,語氣有些沖,“警官,求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我爹一聽到電話想起來心臟病都要犯了,那畜生要關一輩子,還是處死什么的,你們隨便,反正那畜生和我們家沒關系,他是死是活都和我們沒干系,別再打過來了,晦氣。”
又是一通如疾風掃落葉般的雷厲風行式暴躁對話,魏茸拉長臉盯著再次被掛斷的電話,看著站在她旁邊的許笑歌,只覺得自己還處于放空的狀態“哎,就他在發脾氣,我就只能聽著嗎書生,你說我應該再打個電話回去罵他嗎”
“可以,不過我計算了下,如果魏茸姐你打電話回去罵他,會出現幾種情況,可能被投訴,沒了獎金,浪費幾分鐘在生氣,影響一天的心情。”許笑歌站得筆直有些緊張地看著魏茸,而后小聲囁嚅道“因此我得出了結論,魏茸姐,我覺得沒必要生氣。”
這樣的事情都能用上概率來預測,魏茸讓許笑歌給逗樂,噗嗤笑起來,“你以為我在生氣這樣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氣,只是感到無奈,我明明伶牙俐齒,卻一句話都沒說完整就讓人逮著來當撒氣桶,哎呀哎呀,可憋屈了。”
許笑歌愣了下,反應過來下意識伸手拍了下魏茸的后背“不氣。”
“”敢情許笑歌把她當成了孩子來安慰了,魏茸笑了起來,大大咧咧地拿著筆錄本大手一揮朝著審問室過去,對尾隨著自己的許笑歌說道“不過這劉文亮到底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情,把自己的爹媽都給氣成這樣,也算是極品了。”
他們兩人走到審問室外,透過隔離層的監視玻璃看著審問室里的情況。
本來小偷是輪不到沈睿他們親自去審問,可這劉文亮哪兒都不偷剛好偷錢東的家里,光從這一點去看,他就值得接受沈睿和周元最高規格的審問。
劉文亮上個月才過了二十六歲的生日,好吃懶做又好毒,成了他們家的“畜生”。此刻他被手銬烤在審問室的椅子上,戰戰兢兢地瞄了一眼周元被包扎好的手,瑟瑟發抖。
沈睿拍拍桌子召回他因為慌張而丟掉的三魂七魄,他寒著臉盯著劉文亮“為什么去錢東家里”
“警官,我昨晚和這個警官說過了。”周元一個瘋子都夠讓他害怕,現在又多了一個臉黑的像自己搶了他老婆一樣的警察,劉文亮這種慫膽遇到真鐵漢子,慌的頭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