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聲,聲音綿綿軟軟,聽著如無害的白兔,叫人憐惜有余,疼愛有加。
男聲再次笑笑,“怎么會怪你呢。不過那小子跑了,我擔心他對我們的事情有害”
“他已經調查了那么多年,能調查出什么東西來我們也搜了,u盤和筆記本什么都沒,小學生畫畫都沒那么抽象難看呢,而且他要是能調查出什么東西,也不會還藏著捏著奈何不了我們了,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女人柔柔地笑道,“我們這邊也耽擱了太久了,另一邊的客戶應該來了,我們去收錢。”
房子重新匿于黑暗,不過五分鐘時間,接到魏茸他們報警的保安率先沖上了樓,緊接著在十五分鐘內,警車在公寓樓下停駐,多名應招趕過來的警員沖上許笑歌的房間,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一無所獲。
再次觀看監控攝像頭,發現公寓樓大門口的攝像頭并沒拍到可疑人物,案子再次陷入了死胡同,危險的氣息如北風過境,兇猛襲擊了整個小區,人人自危,把物業的電話都給打爆了。
以往物業求著每家每戶出點錢在樓道安裝攝像頭的事情,經這跟蹤案一鬧,大家爭搶著要主動交錢,唯一的要求就是,盡快安裝攝像頭,最好明天早上起來就能人手一個云儲備攝像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如黑潭的水,總是抓摸不透這黑潭何時會暗潮洶涌,殺人于無形。
市局辦公室里,沈睿把腳伸長搭在凳子上,擰起的眉頭昭示著今晚的事情叫他難上了心頭。
本來接到森林公園管理區的片警的電話后,就有一種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感溢滿心頭。這邊事情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另一頭又接到了許笑歌他們的電話,他們也出事了。
“騰”的一下,沈睿站了起來,開始來回在辦公室里來回走動,許久之后,他才停下來,走到一直安靜地閉著眼睛,看似在閉目養神的周元面前,手指點了點桌子,輕聲問“阿元,累了”
聲音剛落下,周元眼簾緩緩地往上掀起,眼睛有些不對焦地看向沈睿,搖頭“不累,反而是你,走來走去,不累”
“我在想那女孩子到底是為什么會想不開自己走到坑里去。”
沈睿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周元看著他,幽幽地開口“我知道。”
“”沈睿眼神一亮,猛地抬頭看向他,“為什么”
周元覺得沈睿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一著急卻很糊涂。他指著森林公園片區的警員帶過來的監控錄像,和楊州的尸檢報告,輕聲說道“死者是在做了手術后,立刻被帶向案發地點。而手術期間,有經驗的醫生為了避免患者失血過多或者疼痛致死都會注入麻醉劑和鎮定劑。”
他頓了頓看向沈睿“楊法醫還有一份血液報告沒出來,你要不要去催催”
如果換了別人,話忽然拐了個彎會覺得一頭霧水,但沈睿卻聽得冷汗津津,滿臉驚喜。
他掏出手機立刻給楊州打電話,恰好在地下法醫工作室里楊州剛把血液報告的信息給整理出來,就命了自己的徒弟把報告到刑偵辦公室去了。
沈睿盯著新鮮出爐的報告,有些熱血沸騰,原本因為疑惑而顯得暗淡的眸子瞬間聚起了一束光,他說“麻醉藥用上了兩種,一種利多卡因,一種是。具有致幻的能力,使用劑量如果不恰當,在患者身體本身體質就衰弱的過程中,極其容易致幻。死者因為幻覺率先走進了坑里,而后兇手假扮的園林工,戴著口罩和工具就去到現場,對現場的坑進行掩埋。”
如此一來,沈睿盯著致幻藥劑的名,輕聲說道“這案子不是簡單的殺人案,還涉及了器官丟失案,我立刻去給張局電話,這案子,一點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