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冊本。”李兵兵說:“也不單單是手冊本,還有一大疊的體檢報告單和現金流水記錄本。如果非要算,應該至少有三大本那種厚厚的記事本。尤其是那現金流水賬本,很詳細的記錄了什么企業,什么人,什么時候給捐過錢。”
沈睿示意李兵兵長話短說:“你先說重點,里邊都有誰?”
“內容太多了,我一下子也記不了那么多。所以給帶回去了……”李兵兵說道,忽然想起來了事,一拍大腿“呀”了一聲,說:“東西在我車里。”
當時拿到這些東西后,李兵兵就興奮地往局里開,但在半路上遇到了鄭權的襲擊,導致昏迷了一天。說著他有些著急慌亂,“車子損壞了,應該是被送到了修理廠去了,我現在去……”
沈睿眉腳狂跳,看到有軍方的戰友叫許笑歌他們過去幫忙,他擺擺手示意他們過去。壓低聲音嘆了口氣說:“那么巧合?為什么在你知道這些后就遇襲?老李,你老實告訴我,在我們離開機場后,你還和誰有過聯系?你讓交管局的同僚調查的車輛記錄這事,除了你外,還有誰知道?”
“我……調查天海福利院后院這事應該我們的辦公室同僚都知道。不過……”李兵兵忽然想到了當時接到了交管局兄弟電話后拿到信息后不久,就接到了局長劉文良的電話。當時劉文良還督促他把案子交給他師弟,并讓他回局去他辦公室,有事要和他說。
沈睿低聲問道;“你有告訴他,查到什么沒有?”
“我順口提了一句我獲得了有關天海福利院后院出入人口的新的調查證據……”李兵兵停了下來,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又想到了一件事,他咽了咽口水,有點不想往這方向去想象。但事實上,好像是有牽連。他難以相信局里坐著的那名前輩,當年把自己給挑到濱海市公安局里任職刑偵一組的成員時的人,會朝著他腦海里那種方向去走。
沈睿知道他察覺到了些什么,看到李兵兵的同事往他方向看,他朝他們點點頭,把聲音盡可能壓得更低,他說:“想到了什么?”
李兵兵沉默了良久,終于還是開口說道:“我出事是在回程的路上,按照以前的習慣我原本并不會走那條路……劉局叫我回局里的同時,特地問了下我地址,叫我幫他帶一份另一條路的碗仔糕……”
沈睿很少和劉文良接觸,即使外調過去濱海調查白云的案子,可也僅僅是前面幾次開會見過一兩次面。對于劉文良的印象,他覺得和張國全并不是同類型的,顯得更沉默寡言。
沈睿說道:“老李,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你先去確定下,交管局獲取到車輛信息的時候,是只給你傳遞了這個信息,還是也給其他人傳遞了。第二,你現在身體怎么樣?”
李兵兵愣了下,下意識說:“沒問題,讓我現在上崗就業也行。”
沈睿:“你現在還在醫院吧?你待會出去醫院,去修車店看看那手冊還在不在你的車上。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再確認一下,榮芳道長還在嗎?”
“???”李兵兵覺得自己原本是信息提供者,但此刻卻被塞滿了各種信息在大腦里,一時間表情有些呆滯。他擰著眉頭詢問:“……阿睿,我腦袋有點轉不過彎,手冊都被我帶走了,榮芳道長能出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