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這個保證,云深將視線重新投回戰場。
和遺族不同,塔克拉的力量相對來說沒那么強大,但他非常靈活,從不去和對手直接交鋒,一邊在這片圈出的場地上游走,一邊靈巧地甩動他那根纖細的武器,用栓在繩子末端的刀片不斷造成對手失血。對狼人強壯的身體來說,如果刀刃沒有淬毒,這點失血完全不會影響戰斗力,只會對此感到非常非常地煩人再一次被割傷手指之后,那位狼人騎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毒蛇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堂堂正正交鋒”
叮一聲輕音,閃著銀光的刀片從劍刃上反彈了出去。眼角映出它遠去的閃光,狼人騎士立即幾步沖前,臂上肌肉暴起,手中大劍以風雷之勢劈向站立不動的彩發男人,對方手腕飛快地抖動了一下,冰涼的觸感纏上了狼人的脖子,騎士對此不管不顧,劍刃絲毫不停,擦著彩發男人的發梢而過,堪堪削掉他肩膀上一片皮肉,未能達到目的的狼人雙目圓瞪,手腕偏轉,劍鋒追著對方狼狽的身形砍去
“多雷住手”
即使伯斯不出聲,緊緊勒在狼人騎士脖頸上的纖細繩索已經足夠阻止騎士自尋死路的追殺了。多雷一手拄劍在地,一手摸向頸上的索命繩,鮮血不斷流淌下來,讓附近的皮膚滑不溜手,狼人騎士剛發狠將手指摳進傷口,肩上同樣淌血的塔克拉立即威脅性地收緊了手上的繩子。凱夫拉纖維編織成繩之后,還沾上膠水,在玻璃粉末中滾過一圈,用這種方式加工過的繩索,在急速摩擦下甚至能割斷骨頭。感受著另一端傳來的等待他深入的觸感,塔克拉舔舔嘴唇,他是多么不想收手啊。
“嗯看來是我贏了”
塔克拉在場中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下一個上去的是塔克拉的弟弟,他的武器倒不是從術師手中得來的,而是一把自帶的短匕。連敗兩場的狼人騎士已經躁動不已,塔多上場之后不知說了什么,他對面的狼人忽然發出幾聲嚎叫,聲波猶如狂風沖擊而過,范天瀾馬上伸手捂住云深的耳朵,卻還是稍遲了一步,云深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從耳膜受到的沖擊中回過神來,但一睜開,一個色彩斑斕的腦袋就忽然出現在他面前。
“我贏了。”塔克拉族長說。
“嗯,恭喜。”云深微笑道。
“我受傷了。”塔克拉族長側過身,把正在淌血的肩膀放到他的面前。
雖然范天瀾的眼神已經足夠把那道其實不太嚴重的傷口冰封起來,但遺族的體質無論如何產生不了法師天賦,因此云深還是給不知為何特地跑來撒嬌的塔克拉族長傷口進行了處理。厚厚的止血袋覆到了傷口上,因為背部有膠條,所以只繞了一圈繃帶就固定了起來。把護舒寶的小包裝塞進垃圾專用袋里,云深抬頭注意到了前方傳來的噓嘆聲。
塔克拉的弟弟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很不好意思,今晚又遲到了。本來想在這里加上對有關浮橋情節的補充,不過這樣的話更新時間又會推遲,兔斯基揉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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