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血痕的褐發少年驚悚地看向一臉無謂表情的遺族男人,“你怎么敢你居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呢”賈銘向他笑了笑,然后也提步走向城堡。
火焰在壁爐中熊熊燃燒,向外輻射著熱意,端坐在壁爐前的紅色地毯上的男人腰腹位置纏著白色的紗布,背對著賈銘用匕首修正手中的少女木像。木雕算是自由同盟軍的首領,“獅子”艾澤拉斯少有的個人愛好,從他靈巧從容的動作來看,這次受傷和前沿部隊的失利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太大的負面影響。
“布拉斯他們確實做了蠢事。”艾澤拉斯說。
賈銘摘掉裹頭,一頭光亮的黑發散亂地垂到他的肩上,與他神情散淡的清俊面孔相得益彰,艾澤拉斯的話只是讓他勾了勾嘴角,“作為一個馴獸師,你確實不怎么合格。”
艾澤拉斯回過頭來看著他,“他們是我的部下,不是野獸。”
“寬厚雖然不是什么缺點,卻會在某些不必要的時候壞事,”賈銘說,“忠誠也是優秀的品德,但不識大體,盲目排外的愚忠”他留給艾澤拉斯一個微妙的停頓。
“好吧,是我的錯。”艾澤拉斯說。
“認錯很容易,不過你是真的認為自己錯了嗎”
艾澤拉斯看著這個在私底下會顯得特別鋒利的男人,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之后,艾澤拉斯說,“不用懷疑,我確實認同你的觀點。”他頓了頓,“此外向你道歉,因為最近的形勢確實不妙,所以連我也煩躁了。”
賈銘笑了笑,“何必呢解決的方法我已經說了。”
“但是”艾澤拉斯蹙起了眉,“代價太大了”
“卡拉米迪那位皇太子殿下用你們作為他練兵的磨刀石,自由同盟軍因此存在至今,不過皇帝最多也不過再拖一年,即使皇太子沒有為證明他的本事把你們都干掉,來年登基的新皇帝也會不客氣地把你們這些礙眼的蟲子碾死。”賈銘說,“自由同盟軍已經被封鎖了,沒有兵源怎么打何況你們連讓他們出動法師團的資格都沒有。”
“要么全滅,要么撤退。”賈銘看向艾澤拉斯,“這不是很容易選擇嗎”
“我們能退到哪里去呢”艾澤拉斯語帶苦澀地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要我們到芬德爾去,成為你們遺族復出的前線盾牌。”
“至少那里還是有未來的。”賈銘說。
艾澤拉斯看著他,“你真是一個殘酷的人。”
“也是一個誠實坦蕩,值得信任的人。”賈銘微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內牛背上的節操好重一個半小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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