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移民們開始他們忙碌的春季時,撒謝爾部落周邊積雪也早已消融,在部落外寬闊的草原上,初生的草尖遠遠望去,已經鋪成了連接到盡頭山脈的柔嫩綠毯,撒謝爾也開始了他們每年春季的例行活動全文。
藥師手里拿著一張羊皮,上面用他最熟練的文字記載著這次出行需要攜帶的所有物品,將它們跟眼前的實物一一對應。雖然名義上是藥師,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卻遠遠超出這個職責的范疇,尤其是和撒謝爾的族長有關的。除了第二族長這個隱形職位之外,在斯卡至今沒有一個伴侶,現在和將來眼看也不會有的情況下,他連這方面的部分工作也要兼任。
好吧,至少不用他連床上的事也奉陪。
用云深術師送給他的筆在最后一項上做了記號,藥師覺得這種工具實在是便利到讓他簡直舍不得拿出來用,除了粗糙的東西,他能用這支輕巧非常而且無需填充墨水的筆在羊皮紙,獸皮乃至刮去樹皮的木頭上進行任何記錄,而且它的攜帶非常方便,也完全不會弄臟手指和衣物。不過術師卻對他說可以不必太過儉省,雖然他們要在這里將同類產品制作出來還很有難度,不過要從別的地方取得倒是非常容易。
藥師將羊皮紙卷起來用絲草系好,正要將它放到架子上,帳篷的簾門忽然被人掀開,一個高大健壯得幾乎將所有門外的光線都擋住的狼人沖了進來,一陣勁風刮起了藥師垂在肩上的幾縷白色長發。
“藥師不好了族長他和達比長老的兒子打起來了達比長老的兒子快要被他打死了”
藥師的動作頓了一下,還是從容地把東西放好,才把臉面向來者,“那不是正好省下一個人的糧食”
“藥師”長相兇猛的狼人垂下了眉毛,用一副可憐樣看著他。
藥師看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你是達比那個兒子的仆從。讓開。”
堵在門口的狼人連忙退了出去,藥師走到明亮的室外,無需身后的狼人給他指示方向,只要用耳朵和皮膚去感覺,藥師就知道出事的地方在哪兒。不過雖然狼人的表情焦急得像正被人架在火上烤,藥師的步伐也沒有顯得如何緊迫。
“是誰先挑的頭”
背后的狼人囁嚅了幾下,“是,是那個巴爾克少爺”
“哦”藥師一邊走一邊卷起袖子,露出只有那位狼人三分之一粗的胳膊,白得有點發慘的皮膚上淡藍色的血管脈絡顯現,怎么看都不是有戰斗力的一雙手,“這倒是有點難得了。雖然巴爾克也不算什么好家伙,那點能耐也不夠在斯卡手下活過一刻,卻整天賣弄本事,在女人方面毫不檢點txt下載。現在的年輕人”
藥師哼了一聲。
就算聽到藥師如此非議自己的主人,高大的狼人卻不敢有一點不滿,實際上藥師說的也不算錯,達比長老的小兒子巴爾克確實是一個不太懂得收斂的年輕狼人。單就實力來說,他在年輕一輩中確實顯得實力不錯,但父母都是普通狼人的基爾也能力出色,還有一個表現更為卓越和穩重的伯斯,尤其是后者,以他在過去整個年度的表現,斯卡已經準備找一個時候將他提拔為千夫長,賜給他一塊領地和相應數量的奴隸牛羊,不過在“活躍”程度上,基爾和伯斯都遠遠比不上巴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