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種語言教學,你們能習慣嗎”云深問。
“部落的土語我們學了也沒多久,所以剛開始還要背筆記,口音好像也不太準,不過這個星期跟他們說得多了,就變得很順了。實驗組的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明月放下茶杯說,“就是他們的詞匯很少,講課要用到一些詞他們的話里沒有,要繞著說才能讓他們明白。還有認字的時候,他們也是先硬記住字形,用的多聽得多了才理解意思。本來他們這樣學通用語應該會更快,但是他們認為要學就學術師的語言,所以再加上通用語的話,他們覺得太多太煩,效果就變差了。”
云深輕輕嗯了一聲,“這本來就是試探為主,他們不想學,那就先放下吧。”
明月喝了一口茶,心想反正那種語言就算用的人再多,她也不認為有什么好的。
“他們之間的矛盾還有那么明顯嗎”云深又問,指的當然是狼人和狐族。
“還是很吵。”明月說。
能讓他們坐在一起已經不錯了,云深微笑道“那怎么處理呢”
明月也笑了起來,在云深面前,她的笑容顯得天真又坦率,“說不聽的話,打一頓都會老實的,那位千夫長說我這樣做沒關系。”
云深笑了笑,“這樣也可以。其實在這個年紀,他們有不少人已經參與過部落的事務,培養過紀律和忍耐的觀念,讓他們先習慣這邊的規則,然后再慢慢進行下一步吧。”
明月又點了點頭,云深問“那有遇到過什么問題嗎”
“有的”明月在怎么能干也只是一名十八歲的少女,雖然她堅持自己已經十九歲,而且過年就二十了,但跟范天瀾這樣例外中的例外還是遠遠不能比的,何況云深是這樣一位耐心和學識都足夠充分的教師。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這次例行談話的時間已到,明月只有依依不舍地向云深告辭。
云深回到茶幾前,再度拿起了那份工作報告,看了片刻就輕笑著把它收了起來。
這份報告不僅向他展示了這個星期的教學成績,也用列表的方式展示了五位獸人實驗班負責教師采用的教學方式和對應成果,對受眾反應和表現突出的個別學員也有描述,最后還附上了每位教師的經驗總結和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