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聯絡的編輯說,他們接下來有很多、很多的重要工作。
于是赫曼走過那道花木環繞的石柱大門,穿越林蔭,走進已經提前被人整理過的宿舍,放下行李,脫掉外衣,在散發著陽光氣息的床鋪上沉沉睡去。
修整一天之后,赫曼便開始參加工作會議,并在第一場工作會議上拿到了關于聯盟近期事務變動的內部資料,雖然在北方的時候已經聽到過一些暗中流傳的消息,但看到它們白紙黑字地被確認,赫曼還是震驚不已,不僅是他,其余與會的外派記者也是差不多的反應。
沒有人會懷疑這些資料的真實性。
“我們應該做什么”
“做所有我們能做的。”主編簡短地說。
第二次裂隙戰爭,即使知道聯盟有些過于急促的狂飆式發展與之有關,但意識到它即將來到面前,而令歷史重演的鑰匙竟然是一座漂浮在空中,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高能城市,并且有不公開的渠道已經確定那座城市即將履行其作為信標的使命,對赫曼這些記者來說還是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受。
他們用了一些時間來接受這些信息,然后就恢復了專業的基本素質,開始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之中。
聯盟非常強大,精英薈萃,最重要的是“解放者”這一主體的性質,這就意味著無論戰火從哪一端燃起,他們都必須承擔起保衛整體人類的責任。聯盟決不能在裂隙重啟的跡象出現之后才告知人們這個關系到所有人命運的危機,也不能僅僅通知只占少數的統治者,而如何以恰當的方式讓最多數的人短時間內接受關于裂隙戰爭的龐雜信息,發動工業聯盟內外的人們一同為第二次裂隙戰爭做準備,就是他們這些媒體工作者所面臨的任務。
這當然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但他們責無旁貸。
而赫曼不同于其他記者和撰稿人的是,他參與這些工作的同時不僅不能停止自己手上關于北方建設的議題,而且要將它們做得更為突出。因為他們要面對的是如此重大的危機,北域的改革范式才有其代表性價值。
即使工業聯盟必然也無可取代地要承擔起領導第二次裂隙戰爭的責任,其他國家和地區也必須被組織起來而不論從聯盟對外戰爭的經驗,還是記者和外事人員的工作經歷來說,大多數國家和地區的組織性及團結性都有很大的問題。一般建立在小農經濟基礎上的封建治理體系既缺乏人口,又難籌資源,幾乎不可能在僅靠自己的力量進行有效的防御和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