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微笑指著天,“老天在看著人間,誰忠誰奸一目了然。今日天氣看著不錯,可說不準何時便會降下雷霆”
周巖冷笑,雙方交錯而過。
策馬百余步,周巖問道“可曾查清了”
一個軍士說道“查清了,那包冬今日去平康坊張貼告示,什么吃了回春丹,她好你也好。”
周巖的嘴角輕抿,“動手”
包家的宅子不小,但看著有些舊,許多地方該更換的卻依舊如故。
“阿耶,我出去了。”
包冬進了臥室,父親包才依靠在床頭,柔聲道“阿耶的身子好多了,你好生讀書,莫要在外奔忙。”
包冬笑嘻嘻的道“知道了,阿耶。”
他背著包袱出去,身后,包才幽幽道“都是老夫的身子拖累了大郎,哎”
包冬出了家門,一路去了平康坊。
他先去了一家青樓。
“回春丹。”一個女妓過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女妓曖昧的蹭蹭,“以前你還時常來,如今也來,卻變成了賣藥的,要不藥債肉償”
“你轉手賣給嫖客還能掙一筆,就別榨我了”包冬收錢給藥,越發的熟練了。
啪
身后,有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上。
“誰啊”
包冬剛回身,就被人撲倒在地上。
他下意識的說道“每一朵飄過的云,都是我對你的思念。”
隨著這兩句話,體內的內息猛地運轉,隨即消散。
因為一張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金吾衛兵曹黃立,你再動彈,殺了你也是白殺”
包冬散去內息,放棄了抵抗,被架了起來后,無辜的道“為何拿我”
黃立獰笑道“你賣的藥吃死人了。”
晚些,金吾衛。
周巖坐在值房里,黃立進來稟告,“周副將,已經拿了人犯包冬。”
周巖沒抬頭,舉起手輕輕擺擺。
黃立轉身出去。
“打”
一個婦人站在邊上哭哭啼啼的,“就是他”
包冬被按在長凳上,兩個軍士舉起板子
黃立厲喝,“她的夫君便是吃了你的回春丹,流血不止而去她好你也好,如今只剩下她一人,另一人卻一命嗚呼,你可知罪”
“那怕不是馬上風,與我無關啊”包冬努力抬頭,“黃兵曹,這回春丹我每日起床睡前都吃一粒,精神倍增不能啊”
黃立冷笑,“不見棺材不落淚。說,此事可有人指使若是有,你還能從輕處置。若是無置人于死地,你的罪責通天了”
包冬搖頭。
“打”
外面打板子的聲音不斷傳來。
值房里,周巖淡淡的道“老夫的功勛還差些便能升職,一個小小的不良人也敢阻礙嗎”
一番拷打后,周巖聽到外面黃立喝問。
“說,誰指使你販賣的毒藥”
周巖微微一笑,“你以為老夫的人是白打的嗎”
外面,包冬努力抬頭,慘笑。
“就算是到了地底下,我也是這句話藥是我弄的,與別人無關”
周巖面色微冷。
黃立走了過去,蹲在長凳邊,“死也愿意”
包冬的腦海里閃過了許多最終定格在那一幕。
楊玄很輕的搖頭,說“幾句話的事,不值當。”
他掙扎著抬頭,用力的一點。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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