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狗在前方出現,狂吠著。
惡少止步,“三哥,是客人。”
有人出來喝住了群狗,看了曹穎一眼,“來。”
惡少回身,得意的道“來。”
進了外間看似破爛的宅子,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全新的房間,木料一看就是上好的。天氣熱,外面擺了幾張案幾,一張案幾邊上圍著人,七嘴八舌的在下注。
一個光頭大漢單獨占據一張案幾,手中拿著個酒囊,身邊蹲著一條大狗。他拍拍大狗的腦袋,抬眸,斜睨著曹穎。
“賭錢”
幾個大漢把手伸進了懷里,目光不善。
惡少趕緊避開,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了幾句。身后的曹穎往前一步,頷首,“老夫來是想問問,丁山是誰”
正在賭錢的一個男子抬頭,“你”,他看向光頭大漢,“三哥,是麻煩。”
光頭大漢便是馬三,他摸摸大狗的脊背,漫不經心的道“在這里,我便是規矩。”
曹穎看著賭錢的男子,“老夫記住你了。”
幾個大漢緩緩逼過來,有人繞過去把大門關了。
曹穎說道“映月樓出了人命,淳于氏臉面不存,于是要尋人泄憤”
馬三挑眉,“丁山,看來你那個掌柜早就懷疑了你。”
丁山不賭了,湊過來笑道“我以后就跟著三哥廝混。”
馬三伸手,丁山低頭,馬三摸摸他的頭頂,笑了笑。
分外的睥睨
幾個大漢摸出了短刀。
曹穎不慌不忙,“淳于氏要泄憤,可我家郎君正在風頭上,背后更是有貴妃娘娘撐腰,所以淳于氏便把目光對準了元州拉面。”
丁山還在笑,但笑的有些勉強。
“元州拉面倒霉,我家郎君也會倒霉。”
曹穎微笑,周圍幾個大漢握緊短刀,看向馬三。
只需一聲令下,亂刀砍死
馬三摸著大狗的脊背,冷冷開口,“你,還有什么遺言”
曹穎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家郎君早已退了元州拉面的股子。”
呯
那只摸著大狗脊背的手變成了拍。
大狗慘叫一聲,旋即趴下。
馬三瞇眼,“你在撒謊”
“若是撒謊,此刻來的該是不良人,而不是老夫。”
馬三的右手輕微一顫,“該死”
“我家郎君無恙,隨即的報復你,可能承受”曹穎笑的很是欣慰,“大唐出行需過所,老夫以往覺著麻煩,此刻卻無比贊同這個規矩。”
逃,沒有過所你怎么逃
“淳于氏會毫不猶豫的把你等當做是替罪羔羊弄死,死無對證”曹穎微笑著。
丁山轉身就想跑,可馬三的動作更快,一把抓住他,看著曹穎,警惕的道“我獻出丁山”
曹穎說道“此后你可以做我家郎君的內應。”
馬三一巴掌拍暈丁山,起身過來,一只手就在身后。
身后的那只手上,短刀鋒銳。
一手交易,一手殺人
他仔細看著曹穎。
那渾身洋溢著的正氣凜然。
讓人不禁深信不疑。
馬三頷首,“如此,我把丁山交給你。不過你是私下行事,如此你我好見好散,你若是強逼我作證淳于氏如何那咱們就拼個你死我活”
曹穎回身。
“忘了告訴你,老夫還有一個身份,萬年縣小吏。”
他緩緩往大門走去。
“郎君新晉縣尉,當立威。”
“立威當見血。”
“誰殺了馬三,罪減一等”
馬三冷笑,“弄死他”
那些惡少抬眸,刀指曹穎,吼叫道“三哥看好了”
曹穎推開門。
吱呀
門外,趙國林帶著一群手持兵器的胥吏整齊站著。
“請先生吩咐”
身后,亂刀沖著馬三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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