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穎嘆道“當初你就該改行。”
老賊說道“祖宗留下的基業,棄了不孝。”
艸
曹穎眼皮子狂跳。
“好好干,不過有句話想告訴你。”曹穎說道“知曉今夜來的是什么人嗎”
老賊搖頭,“老夫只是個盜墓的,不管這些。”
“以后你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曹穎轉身回去。
“為何”老賊覺得不妙。
曹穎伸個懶腰,打個哈欠。
“淳于氏最是記仇,你就算是投靠了楊氏或是誰,也逃不過一死。”
老賊枯坐了一夜。
凌晨,他急匆匆的出去。
惡少們的消息最是靈通。
老賊花點小錢就打探到了自己所需的消息。
“淳于山說是儒雅,可誰不知曉淳于氏最狠毒得罪了誰都好,得罪了淳于氏,就算是投靠過去也少不得秋后算賬,那人狠著呢”
老賊晃晃悠悠的出去,正好遇到楊玄和韓瑩等人。
“這是迷魂了”曹穎笑著問道。
老賊走過來,苦笑,“郎君想作甚”
聰明人
曹穎說道“你知道的,皇帝與一家四姓聯手,左相與王氏、國子監聯手,長安城中暗流涌動。”
“那和咱們有何關系”
“郎君是國子監的學生,和王氏有交情。對了,皇后楊氏與太子妃淳于氏都出自一家四姓,而她們的對頭是貴妃。”
老賊哆嗦了一下,“郎君救過貴妃。”
“是啊”曹穎笑的和老狐貍一般,“一旦輸了,咱們死無葬身之地。”
契約一定。
韓瑩福身,“見過郎君。”
楊玄覺得這女人就是個瘋子,為了證明自己,不惜把自己變成賭注。
“我若是不能讓你揚眉吐氣,你可會后悔”
韓瑩搖頭,“既然決斷了,奴不悔。”
“你還不如一個女人。”曹穎對老賊說道。
“可對手是一家五姓啊更遑論還有一個皇帝,特娘的,皇帝一人就能一巴掌拍死咱們。”老賊六神無主。
“我們的事業很大。”曹穎淡淡的道“興許能反敗為勝呢”
“就在靠近朱雀大街的地方尋一個大宅院,大一些。”楊玄對韓瑩說道“不要怕花錢,所有的錢都丟出去,擴建一家全新的元州拉面。”
韓瑩問道“多大”
“長安城最大。”
“錢不夠。”
“我來想辦法。”
韓瑩福身,“奴等著郎君。”
她帶著汪順去了。
剛到縣廨沒多久,就有人來報。
“楊少府,南陽公主要出門。”
楊玄起身,“老趙,召集人,跟我來。”
南周驛館內。
張菁邁動著大長腿進了后院,見年子悅雙手托腮坐在亭子里發呆,就有些心疼。
“公主。”
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那雙明眸中的靈氣漸漸回歸。
“那個楊少府還是沒來嗎”
“應當快來了吧。”
年子悅嘆道“可有人跟著會不舒服,張菁,可有法子令那個楊少府睜只眼閉只眼嗎”
張菁搖頭,“那人倨傲,怕是難。”
年子悅蹙眉道“一個少府就能倨傲”
“我打聽過,這位楊少府是鄉下來的,機緣巧合救了貴妃,所以青云直上。”張菁眼中多了些不屑之色。
對于這等幸進之徒,年子悅也頗為看不起,“那么他必然貪慕富貴,我有辦法啦”
“什么辦法”張菁好奇問道。
年子悅挑眉,“你忘記了我在宮中號稱什么”
“投壺無敵”
年子悅拍拍手,“為了自由,我便出手一次。請了他來,投壺。等他輸的面無人色,欠下我一大筆錢時,他自然不敢約束我。你說這是不是個好主意”
于是楊玄到了驛館時,就看到了帶著羃的南陽公主。
“公主無聊,想投壺,楊少府,可會”
“會”這玩意兒他當年練箭時,為了熟悉手感和箭矢的弧線,楊略讓他每日練習投壺。
年子悅看了張菁一眼。
張菁問道“加些彩頭才有意思,楊少府可敢”
楊玄抬頭“”
朱雀叫囂,“贏光她們的褻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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